“假如你手里掌握著承光教所有力量,一邊是空蕩蕩的韜光頂,另一邊是即將被蠻人破開的城門,是要被屠城的幾十萬蒼生百姓,你會如何抉擇?朝廷的邊軍你就當不存在。”
向長風又問。
“當然是和蠻人玉石俱焚。”
“國是大家,沒有大家,哪有小家,承光教教訓是行俠仗義,如果能救一城百姓,那是天功。”
“教主,你說這些話很怪異,茍魯城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嗎?”
景風雷察覺到向長風的異常。
“要打仗了!”
“明天早晨,我離開茍魯城一趟,快則三天,慢則五天……如果我回來時,仗還沒打起來,那就罷了,你聽我指揮。”
“如果我沒有回來,那你就是臨時教主,用有限的力量,盡可能去幫林貞海。戰時可以聽林貞海號令,他雖然是文官,但上過戰場,有統兵經驗。”
向長風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關乎到幾十萬百姓的生命,向長風不得不凝重。
“教主,有五城邊軍在,廣育府固若金湯,十幾年都沒有出過亂子,為什么突然……”
景風雷都有些緊張。
同時,他也感覺道荒謬。
“聽我命令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多說無益……或許,哎,也沒有或許……”
向長風苦笑。
廣育府大亂,是新版本的祭天之戰,避無可避。
雖然,那時候已經沒有了魔教。
“少主,既然五城邊軍可能出問題,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林貞海,讓朝廷去處理。”
景風雷又道。
“有用嗎?”
“邊軍大將軍是程回高,拋開和我的恩怨不提,他和林貞海因為糧草問題,早就勢如水火,說是仇敵都不為過,你讓林貞海去調查程回高嗎?”
“文武兩派的斗爭早就白熱化了,真真假假,再加上朝堂辦事迂腐拖沓,別說僅僅是我的猜測,即便是有實錘證據,也改變不了什么。”
“更何況,咱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堂堂一個總督,憑什么信你一面之詞?林貞海終究朝廷大員,內心的傲慢不輕的。”
“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聽天命……做好自己。”
向長風笑了笑。
除了朝廷人性這些東西,還有一些原因向長風沒有說。
比如,版本的進度條要來,按這個世界的說法,那就是天意。
天意只能去應對,不適宜提前破解。
畢竟,你只能預知一次大事件,而天意可以降下無數大事件。
未知的天意是恐懼。
而已知的天意,則就是一次災禍,起碼保全自身。
“教主,你要去哪里?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景風雷還是放心不下。
“你去不了……我秘密出發,只帶初星澤花和翁星宿……翁星宿傷怎么樣,能經得住顛簸吧。”
向長風道。
“嗯,一時半會死不了,少主,你安全的問題……”
景風雷還是放心不下。
他的心情都開始緊張起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我連絕頂都能殺,如果真有致命危險,你也攔不住的。”
“等著吧……等我回來,你和漠尚虹,可能就宗師了。”
向長風拍了拍景風雷的肩膀,就一躍而下,回房間休息了。
“宗師?宗師!”
景風雷一張臉不斷閃爍著。
……
深夜!
五皇子身騎高頭大馬,正在檢閱五城邊軍。
“好,士氣如虹,壯我中州!”
一番檢查之后,五皇子很滿意。
他振臂高呼,隨后三軍一起怒吼,殺氣沖云霄。
程回高身披血紅披風,意氣風發,一派百戰將軍的絕世風采。
“皇子殿下,天色已晚,回營休息吧。”
檢閱工作結束,程回高又開始諂媚。
“程將軍,聽說令公子前段時間要同娶兩位郡主,可是震驚京都啊。”
回營的途中,五皇子打趣道。
“皇子殿下,可別消遣末將了,犬子愚鈍,被那魔教教主戲耍了!”
“我不過是個區區武將,犬子哪有資格贏取郡主。”
程回高提起這事就氣得腸子疼。
“胡說,你可不是區區武將,你是鎮守中州邊境的大功臣,是中州守護者,令郎英雄之后,如何配不上郡主?”
“當然,要注意方式方法,搶親可要不得。”
“等再過一些時日,你可以籌備一些重金,我幫你去坤業王爺府上,或者正陵王爺那邊美言幾句……你放心啊,本王不會貪你的重金,就是不忍良將被朝野上下嘲諷。”
五皇子隨意閑聊道。
“末將明白,末將哪里敢懷疑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