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著干什么……所有囚徒,臉上全部燙印……這群人所攜帶所有金銀財寶,都給我搜出來,全部堆在那座高臺上……都堆在最顯眼的地方,要讓八角城所有人都看得到。”
“白簡閱,你白家私軍如果不服氣,可以先找承光教的高手切磋切磋!”
“二位郡主,多謝前來助陣……明知險境而不逃避,二位郡主才是巾幗英雄,這才是皇親國戚的風采,一群狗東西,明明是逃兵,還想洗熱水澡?”
……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烙鐵開始忙碌,權貴們丑態百出,有人跪地求饒,有人嘶聲力竭威脅,也有人求助兩位郡主。
可沒有誰能改變林貞海的決心。
……
承光教的堂主們,舵主們,各個身騎奇珍異獸,浩浩蕩蕩進城。
大部隊還在后方。
玩家們也在匆匆趕路。
僅僅是先遣軍,就足以讓白簡閱投鼠忌器。
劉副將心里又急又喜。
喜的是,這批援軍質量奇高,江湖中人武功厲害,最擅長單打獨斗,完全可以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急的是,林貞海真的在燙印,而且燙瘋了,一個不落,連王爺家的公子都沒有逃過,這簡直是在自取滅亡。
其實……根本沒必要的。
但話說回來,這群權貴所攜帶的金銀,居然如此龐大。
一個又一個木箱被撬開,高臺之上堆滿了金銀財寶,劉副將心中有些絕望……自己拼殺一輩子,可能都得不到高臺上一成的金銀。
可怕的是,箱子還在不斷被敲開。
這群權貴的財富,遠遠沒有撬完。
簡直該死啊。
大家都是人,為什么他們能占有如此龐大的財富。
“總督大人,你給所有人都燙了囚徒印,你得罪太多人,以后不活了嗎?”
趙攸佑都被嚇了一跳。
趙藤柔只恨林貞海下手速度太快,否則她肯定會阻攔。
到不是心疼這批蛀蟲。
林貞海這種官不容易,這一場浩劫下來,真的萬劫不復了。
“這個總督,是個清流!”
漠尚虹看了眼景風雷,眼底是濃濃的敬佩。
“中州朝堂如果能多幾個這種官吏,蒼生黎民又怎么會如此凄苦……哎……。”
景風雷嘆了口氣。
可惜的事,清流似乎向來沒有好下場。
“郡主,我進京趕考的那一年,坤業王爺監考,他親自講學,給趕考書生們都上了一課……”
林貞海表情坦然,他眼神清澈明亮,瞳孔的血絲都擋不住一抹銳利清光。
白簡閱皺著眉。
他和林貞海一批趕考,那年坤業王爺主考官,他也聽過那堂課。
可坤業王爺具體說了什么,他早已經忘得一干二凈。
“王爺說,世界上最難寫的四個字,叫……浩然正氣!”
“四個字的每一筆,每一畫,都要沾滿鮮血,沾滿執筆人自己的鮮血。執筆人抬筆之時,就要有粉身碎骨的準備,可能是萬劫不復,也可能是遺臭萬年……但天下蒼生,卻需要看到這四個字……”
“我一介書生,為官多年碌碌無為,也沒什么真本事,唯一的能耐,就是握筆……粉身碎骨也好,遺臭萬年也罷……這一次,四個字我來執筆……”
“對權貴來說,真的沒有地獄嗎?”
“我不許……既然沒有地獄,那么,我就當你們的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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