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夷其實如今已經不抱著能夠找到對方傳承的希望了,這傳承應該是不會帶在身上。
實在要是沒有,那就只能跑路了,雖然損失了一個傳承,但好歹有不少的回報,也是能夠接受的。
就目前這陣法的運轉情況,要是再待下去可能會刷出新的負面狀態來,目前應該是處于瘟疫初期,大概明天起來,東泰城所有人都會出現他身上第三種癥狀,而后隨著時間的流逝會逐漸誕生更多的癥狀來,直到死亡或者被治療成功。
至于讓東泰城擺脫這種狀態,也是有的,陳希夷現在就是去做。
只要把陣法停下來,那么最多也就是病一場了就沒事了。
太陽照一照提供陽氣就能夠驅散這三種氣機了。
到時候一切照常就是了。
合金馬的速度可不慢,而且靈活性遠比合金馬車要強,所以很快他就來到了大帥府門口。
趁著夜色,收起了合金馬后翻墻進入了大帥府里頭,順著之前望氣之眼走過的路線,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徐經壽的臥房,當然,還得多虧源源不斷逸散出來的恐怖氣機。
“這下頭得死了多少人,才能攢這么老些啊。”陳希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過他并沒有進入臥房里。
主要是臥房里還要一個白點。
陳希夷估摸是徐經壽的老婆,得先解決掉對方才行。
看了眼手上的合金火槍,又思索了一下殺了這么個NPC能獲得些什么。
“前凸后翹似乎并不能讓我多采集點材料,算了,還是放過她吧。”陳希夷掏出了狐貍頭法器,這玩意沒有變成家園游戲的道具,但從上頭滿是裂痕的情況來看,耐久度應該是不高了。
他折騰了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因為之前火炮和槍械爆炸時正面沖擊了法器形成的幻術,而陳希夷又瘋狂的輸出,這導致法器承受不住他的輸出變成了這模樣。
隨意封閉了臥房里那人的五感之后,陳希夷推門而進,在確定了地下室的位置之后,陳希夷直接就敲開了地板后,直接下到了下面去。
是一個非常簡潔的祭祀環境,中央供奉了一塊玉牌,這玉牌如同血紅色一般古怪。
而周圍則是大量腐爛的尸骨環繞,那種味道差點沒給陳希夷送走。
尸骨不斷逸散出死氣、怨氣以及陰氣不斷的爆發出來,跟隨著大陣一起運轉到整個東泰城,之后再被轉化為病瘟疫三種氣機。
“果然火化才是大事,這么多尸體腐爛了不處理,難怪能產生瘟疫。”
陳希夷上手就想要去拽那一塊血色玉牌,這玉牌是一件法器,陳希夷猜測不僅僅是這陣法的陣眼,更是徐經壽這一脈的傳承。
取下來倒是很容易,沒有出現什么強大的吸力或者是恐怖的威壓。
這玩意其實就是被徐經壽供奉著的,哪怕說是整個大陣的核心,也不可能說存在那種東西。
在他拿下來的那一刻,東泰城里的所有被大陣運轉的氣機在同一時刻停滯了一下。
而后,陳希夷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犯蠢了。
因為沒了陣法,死氣、怨氣以及陰氣瞬間失控了起來,如同一只瘋狗一樣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地下室,順便還把敲掉的地板給重新安裝回去,也幸虧他這是個沙盒游戲,要不然他還得找水泥給他抹一下。
之后自然是一個猛子沖出了臥房,騎上了合金馬趕緊跑路了。
腦海里回憶著之前望氣之眼看見的東泰城詳細地圖,一路朝著城門口跑去。
之前他以為停下了陣法后一切就會恢復了,事實證明,天真不是問題,真正問題是愚昧,陳希夷就陷入了這么個問題之中。
如今爆發出來的死氣、怨氣以及陰氣沖上了天空,少了陣法的轉化,直接就與病氣、瘟氣、疫氣相互纏繞在一起,形成了更加可怕的局勢。
陳希夷也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他只知道這要是再不跑,真就得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