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舞臺中央,對著面前的眾人微微鞠躬。
“大家好,我是季晨。”
“大家好,我是二凡。”
許高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拿起話筒問道:“在演唱開始之前,我有個問題問你們可以嗎?”
二凡歪了歪頭:“可以呀。”
“是這樣的,我很好奇你們在組隊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在村子里面老是聽到二凡你的怒吼。”
聽到許高的話,二凡也是不好意思的捂住笑了下,然后瞪了一眼季晨。
“還不是季晨,他老是惹我生氣。”
許高跟薛之簽對視了一眼,眼中有著莫名的笑意。
薛之簽也是調侃的說道:“那女嘉賓覺得男嘉賓哪些行為惹到你了呢?”
二凡歪了兩下頭:“不是,哎呀,就第一次嘛,我在練歌室差點摔倒,季晨不是把我接住了嘛,本來我站起來就沒事了,這傻子突然松手,摔死我了。
還有還有,最過分的是后來有次我們練了十幾個小時的歌,嗓子都啞了,我一天沒吃飯,結果他自己跑去吃飯不管我,然后在食堂看見幫我打飯的室友的時候才想起來幫我打飯。
我以為他開竅了,結果他給我打了口水雞,辣子雞,麻婆豆腐。拜托,那時候我嗓子都啞了啊,你說他是不是專門氣我!”
聽到二凡的話,薛之簽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季晨。
“季晨,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吾輩楷模,你要是找到女朋友一定要告訴我,讓我看看到底是誰眼睛瞎的這么厲害。”
季晨也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第一次我不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嘛,我就松手了,第二次我也沒錯啊,我打的都是我愛吃的,是我最大的心意了,我那天也是吃的那些啊。”
薛之簽戴佩倪二凡全都翻了一個白眼,戴佩倪直接開口說道:“算了,季晨,你們還是開始表演吧,我受不了了,這也太直男了。”
“好的。”
季晨跟二凡點了點頭,然后拿起話筒,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旁邊的工作人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舞臺兩眼的燈光消失,換上了淡黃色的柔光。
點點吉他聲響起,二凡拿起手中話筒開口唱道: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
【女兒躺在我懷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
一開口,薛之簽跟戴佩倪就對視了一眼,薛之簽的眼里帶著點點疑惑。
要知道,這次的題目是改編,但是季晨他們這首歌不管是編曲還是歌詞都完全不一樣了,跟原曲一點關系都沒有。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季晨開口了。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鬧著要吃餅干】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里鉆】
【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許高的神色微微動容,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仰躺在座位上,感受著這首歌的魅力。
薛之簽也是認真看著手上的歌詞,不時抬頭看看舞臺上的兩人。
在眾人的期待中,兩人合唱了這首歌的巔峰部分。
【這是我父親日記里的文字】
【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后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個影子】
薛之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仰天眨了眨眼睛,阻止某種東西從自己的眼睛中流出。
戴佩倪也是手指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角,以防自己的妝花掉。
而舞臺中央的季晨跟二凡沒有在意眾人的想法,兩人對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聽著耳返里面的音樂,兩人的心顫抖了一下。
雖然排練了很多次,但兩人還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兩人的手指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就縮了回去,當二凡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帶著淡淡的哽咽。
【一九九四年莊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親去年離開了人間】
【女兒扎著馬尾辮跑進了校園】
【可是她最近有點孤單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