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就這樣一直瞪大的眼睛呆到了天蒙蒙亮。
尚武傅進來院落的時候便看見那王爺靠在門邊,眼皮上支著什么東西,整個眼球盡是白眼仁。
“王爺。”
“啊!”張揚一激愣,卡在眼皮上的木棍瞬間一用力彈了出來。
“徒兒參見師傅!”看著站在眼前的尚武傅,張揚睡意頓時全無,每個細胞都洋溢著興奮激動的火花。
“王爺莫要如此,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莫要人嚼了口舌。”
“放心。”張揚搭上換了緊身黑衣的師傅,“師傅的話徒兒聽得明白,平日我還是傻子,師傅還是尚武傅,這就咱倆人的時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還是要叫的。”
張揚搭著肩膀,順著視線便看見了窄腰,只是這胸前太過平坦,即使是束帶,能勒得這么平,估計本來也不是啥大波。
尚武傅微微一愣,側身落下張揚親密的搭肩,這王爺恐是癡傻多年,心思比較單純。
要不是天還未大亮,張揚肯定能發現那面色冷漠的人,耳朵后面那一抹紅暈。
只是此時他完全陷在學武的興奮之下,哪里顧得看假男人,他心里已經認準這是一個彎的女人,那就是哥們。
“師傅我們這是去哪?”張揚使勁憋著嘴邊的咆哮,他這大男人身子被緊緊摟在女人懷里,兩人猶如氫氣球,騰空而起,就飛入了上空。
“靈山。”
這一路張揚是明白了,本以為這練武怎么著不綁個沙袋也得蹲個馬步,聽這女師傅的話,頓時覺得比中了一個億還牛逼。
這世界練武,只練氣,練氣怎么練呢?只要去那靈山,吸收那山中靈氣即可。
這哪需要練,這就是白撿好嗎?!
到了那山頭張揚便知想的太簡單了。
這山不像那尋常看見的山,也不是那看著便像藏著仙人的仙氣繚繞高聳入云的山脈,眼前山確實是山,就是整個黑的沉重。
山下是綿綿不見頭的長臺階,臺階上還能看見不少隱隱約約的人影。
“為什么要爬的?”張揚努力邁著快要廢了的雙腿,這師傅到了這山腳下,便開始拾階而上,為啥要爬的,不用飛的?
這么高的臺階,比蹲馬步跑圈運動量還要大啊!
“請王爺存著敬畏之心,小心慎言。”尚武傅回頭,一臉鄭重。
張揚立馬閉了嘴。
越往上便能看見漸漸變多的人,都是俠客裝扮,下臺階猶如平地健步如飛,只是那一個個神情,都是萬分沮喪。
張揚好奇,看著這師傅的背影,也不敢輕易開口。
張揚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他一刻都沒住腳的就爬到了山頂。
到了那寬闊的山壁之前,兩條腿抖得跟篩子一樣,不聽使喚。
排隊的眾人看張揚這窩囊樣,眼里鄙視的頓時傳染了一大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