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刃在云崖閣孔仙胄手中,你們隨時可以去取,這孩子是我徒兒,如果你自信可以贏得我手中雪竹,也可以帶走。”谷伯麟站起身來,手腕抖動,雪竹半截出鞘,將一字正清派教眾嚇得紛紛后退。
“雪竹!”何燕趙大驚,隨著谷伯麟的腳步,率眾慢慢向外退去。
大街之上,全是一字正清派教眾,清一色的青衣服飾,手持鋼刀,烏壓壓一片,望不到盡頭。
谷伯麟起初以為何燕趙說自己有八千部下是危言聳聽,如此看來,果不其然,不禁暗暗為一字正清派的強大而吃驚。
“谷大俠曾一人一劍挑落九州七十二大派,武功高強,何某甚是欽佩,然雙拳難敵四手,谷大俠若因為這點小事便葬身次州城,豈不是有點不值。”何燕趙身處教眾之間,有了擋箭牌,說話底氣也足了。
憑谷伯麟的武功,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不成問題,目下只要將何燕趙擊斃,其余烏合之眾自然土崩瓦解。但他不想這樣做,一旦起了爭執,一字正清派的爪牙遍天下,整天騷擾不斷,哪有清閑日子可過。
“誰人在此鬧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隊官兵乘馬而來,一字正清派教眾應聲撕開一道口子,退到街兩側。官兵順利抵達酒樓外。
為首一人三十出頭,身著銀甲,長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此人正是大淵皇帝親外甥、次州牧晉川虎。
“晉大人,不好意思,把您老驚動了。”何燕趙笑嘻嘻地上前去,把他從馬上扶了下來。
“原來是何舵主,哎呦,正巧。”晉川虎笑道,“下人向我稟報說有人聚眾鬧事,我估摸著,這次州城除了一字正清派,誰還有這個實力。”
“大人冤枉小人了,我們只不過處理一些門戶之事,絕不敢鬧事。在晉大人的領導之下,我一字正清派肯定規矩做人,安分做事,絕不胡來。”何燕趙陪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晉川虎略微一頓,繼續說:“南名王說近日要帶五萬大軍來次州巡察,順道幫我掃除一些個不聽話的旁門左道,何舵主最好安分守己,不要搞出什么大亂子。”
他口中所說南名王,乃是大淵皇帝把兄弟南名府總督霍江東,受封南名王。
“哎呀,瞧我這記性,月底了該交軍餉了,三萬兩白銀,明日如數送到大人府上。”何燕趙說。
“怎么叫我府上?是上交次州府,作為南名府的軍餉,以御外敵,保咱們大淵邊疆穩固。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太平盛世,哪有你們這些個小門小派作威作福的機會!”
晉川虎給次州府境內各門派都下過指標,根據門派大小,每月上交多少銀兩作為軍餉。一字正清派誤了交軍餉的日期,他這是特意來提醒的。
“大人說的是,小人銘記在心。”何燕趙說。
“看你這陣勢不小,肯定是遇上大事了,這軍餉也不能讓你白交,需要官府出人盡管說。”晉川虎說。
官府出軍,那是另收勞軍費的,何燕趙可不敢讓他們插足,忙說:“門派內部的事,都是小事,不勞大人費心,我們自己能解決。”
“那好,就不打擾你清理門戶了。”晉川虎率人走了。
“何燕趙,我已經說過,仙刃已被孔仙胄拿走,不在我手上。你還是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回去籌你的三萬兩銀子吧!”谷伯麟笑道。
“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如何自圓其說。仙刃在不在你手上,我須得搜了才知道。”何燕趙一揮手,一字正清派教眾蠢蠢欲動,慢慢涌上前來。
谷伯麟長劍一揮,避開眾人,攜著慕容笙一躍上了對面屋頂。
喀嚓!
那酒樓柱子被他劍氣所傷,應聲坍塌,將一字正清派教眾埋了不少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