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繡球,一枚在皇甫瑜手中,還剩下九枚,必定是均勻分散在冀州周邊各處,所以朝哪個方向尋找,幾率都是一樣大的。
慕容笙向著人最多的西北方而去。
人多的地方,找到繡球的幾率更大,他不需要去找,只待坐收漁利便可。憑他的武功,應該不是問題。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走過大街時,一個賊頭賊腦的人從巷道里出來擋住了他,“兄弟,要不要繡球預置處的信息,一條信息一百兩。”
什么?繡球的預置位置已經泄露了?
慕容笙腦袋嗡一下,直覺不可思議,暗罵這群貪官污吏,真的是什么都敢買賣,“你那信息是真的不?”
“廢話,當然是真的,不是真的銀子包退。”那人信誓旦旦地說。
“剛才過去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賣給他們?”
“人多嘴雜,這消息傳出去我還不得被牽連啊!也多虧你跑得慢,才能碰到我,算是緣分吧。怎么樣,一百兩是不是感覺很值?”
“值,絕對值。”慕容笙面現難色,有些躊躇。
那人以為他是嫌貴,于是說:“所謂貪多必失,既然這么有緣,再給你便宜點,八十兩銀子,一文不能再少了啊,我也得養家糊口,你也多體諒體諒。”
“不說八十兩銀子,你一兩銀子我也買不起,我身上一個子也沒有。”
“你真的想空手套白狼啊?沒銀子你跟我磨嘰半天干什么?”那人怒道。
這時,彭氏父子女三人走了過來。
慕容笙欠身作禮,彭氏父子點頭示好,彭園畫卻不理不睬,假裝沒看到。不怪她,確實是慕容笙傷她太深。
起始那賣消息的人遮遮掩掩,發現他們認識,便膽子大了,“原來你們是一伙的,這樣便好了,金繡球的預藏位置,想不想知道,一百兩銀子一個信息。”
彭園畫直接給了那人一千兩銀票,“你的消息我都要了。”
那人不喜反憂,臉顯難色,“只有一天時間,你也找不了這么多地方啊!”
“少廢話,找不找是我的事。”彭園畫斥道。
“好好好,都給你。”那人將疊得工工整整的一張紙給了她,揣著銀票,溜進了巷道里。
彭園畫打開紙條,凝視半晌。
“畫兒,是不是假的?大淵皇帝治國嚴謹,此等機密信息怎會如此輕易得到。這種地痞流氓的話往后萬不可信。算了,就當是買個教訓吧!”彭若來說。
“不,爹爹,是真的。”彭園畫顯得很從容淡定。
彭嘉馳取過紙條一瞧,喜道:“對,絕對是真的。這上面還有大淵丞相的印璽。”
彭若來吃了一驚,接過來一瞧,確信無疑。
“這上面標明了每一個彩球的放置點,慕容兄弟,你也選一個地點去尋吧,免得咱們重路了。”彭嘉馳說。
“我花銀子買的信息,憑什么給他?咱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各走各的。”彭園畫拽著父兄就往前走,二人顯得很無奈。她還不忘回頭警告慕容笙:“不準跟著我們!”
慕容笙嘆息一聲,朝著相反方向去了。
他一路向東,除了吵嚷著尋繡球的人群,并未遇到任何異常情況。
慕容笙腹中饑餓,于是在城東路邊的小攤前要了碗粥喝,吃了兩屜包子。吃飽喝足,他忽然想起,自己身無分文。
店家見他吃完,來收東西,“一共九文錢。”
慕容笙摸了摸衣袋,臉現尷尬,“大叔,我今天出門急,沒帶錢,要不這樣……”
店家打斷道:“等你高中駙馬,必定百倍千倍地報答我,對不對?”
“對對對,你怎么知道我要這么說?”慕容笙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