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數十米外,彭園畫不滿道:“少林寺來回一趟少說也得半個月,這老頭將黃金鑄了劍,咱們的花銷怎么辦?我還準備明天買兩匹馬呢!”
“算了吧,都已經鑄劍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大不了拿劍換馬。”
“你傻呀,這黃金被淬煉過之后,渣滓一點都不剩,可是百分之百的純金,這要做買賣咱不虧大了。”
“哎不對,咱們三個人為什么只買兩匹馬,要丟下范師傅嗎?”慕容笙生怕范正大聽見,故意放低了聲音。
“這……范老頭凈惹事,帶著他干嘛!”彭園畫本意是想和慕容笙同乘一匹馬的,又怎么好意思說出口,故意岔開話題。
二人回到駐地,睡意全無,靠在同一棵大樹下靜坐。
慕容笙拿起那柄金劍,只見劍刃如毛發細膩,鋒銳無比,忍不住贊道:“沒看出范師傅的鑄劍水平這么厲害,就是他鑄的扶天有點太夸張了,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等餓肚子的時候,你就會想這金劍一無是處了。”彭園畫不屑道。
不一會,伴隨著颯颯的腳步聲,范正大仗劍歸來,滿頭大汗,滿臉堆笑,喜滋滋的。
他手中那柄金劍與彭園畫的一模一樣,同樣的精美,璀璨奪目。
“老范,這黃金都鑄劍了,日后花銷怎么辦,喝著西北風走步去冀州嗎?”彭園畫冷冷地說。
“這件事我也想到了,不過是在鑄劍完成之后。這些渣滓應該可以湊合幾天吧!”
范正大將包裹丟在了地上,黃金提煉剩下的渣滓濺了出來,有的上面稍微還帶些金星。
“就這,也只有傻子才肯收呢。”彭園畫不屑地撇過了臉去。
“瞅瞅,二百兩黃金提煉出的渣滓快十兩了,你們想想這要是十兩黃金呢?”
范正大還沒說完,彭園畫接過話茬子,“十兩黃金肯定又被你鑄劍了,還能怎么著?”
“我的意思是,這趙磐太奸詐,自己人都坑,不值得深交。你們想想,咱們要拿這樣的黃金去消費被人逮住,還不得被打死,傳出去咱們三劍客的名聲都臭了。”范正大說。
“總比餓死強吧!”彭園畫心中有氣,不嗆他都覺得難受,說話才總會帶刺。
范正大當然明白怎么回事,不去招惹她,“哎對了,我記得那將軍說你們要幫趙磐尋找什么東西,咱們現在是一伙的,我要跟著你們去尋什么,至少得讓我知道吧!”
慕容笙但想,所謂真誠待人,范正大連扶天山劍冢都讓他進,可見是一個坦誠之人,沒必要藏著掖著,“去尋找《龍泉百煉訣》。”
“《龍泉百煉訣》?”范正大哈哈大笑,二人不解,他又道:“這東西我知道,還有人上扶天山找過呢。比扶天的傳說還虛假,根本不存在,還是趁早放棄吧!找下去也是耽誤時間。”
“不存在?你有何憑證,不要瞎說,影響士氣。”彭園畫說。
“徐百川告訴我的,這憑證怎么樣,夠分量吧!”
“你見過徐百川?”彭園畫驚問。
“徐百川飛升前在我家里還喝過茶呢,我向他問起《龍泉百煉訣》的下落,他只道:‘我有龍泉劍在手,卻從未聽聞什么《龍泉百煉訣》,庸人自擾之罷了!’”
“笙哥哥,徐百川都這么說了,看樣子是真的,咱們還找不找了?”
“我相信趙磐得到的消息也不是空穴來風,還是走一遭吧,不要留下什么遺憾!”
其實慕容笙心中還在想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的把兄弟易塵。所謂沒有不透風的墻,既然趙磐能得到消息,旁人肯定也能,彼時少林寺必遭圍攻,易塵兇多吉少,作為兄長的慕容笙必定要去救他的。
“隨你們便,我無所謂,云游天下,到哪兒不都一樣。”范正大一副很坦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