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師您飲酒?哎呀呀,怎么不早說,下回吃飯保證餐餐有酒,讓您喝得痛快。都是自己人,大師有什么要求盡管說,不然師傅回來怪我等伺候不周那就不妙了。”文泰溪裝模作樣,本想裝誠懇,卻顯得很滑稽,“大師,她們昨晚沒有對您無禮吧?”
“沒有,當然沒有。”易塵但想到蘇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仍止不住心底發虛。
“大師,沒事,她們要真的對您做了什么越禮之事,您只管告訴我,別看她們是師傅的婢女,我一樣可以代師傅教訓她們,當然主要是為大師出氣。”
“沒有,她們對小僧很好,真的沒做什么出格之事,你出去吧!”
“大師……”
“我讓你出去!”
易塵喝道,這一聲較常人連發怒都算不上,但是對易塵而言,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可稱得上是非常憤怒之極了。
文泰溪大氣不敢喘,忙率人離開了。
“多謝大師替我等仗義執言!”
“沒看出大師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先前是我等錯怪大師了。”
“大師,為報答您的恩德,要不我們再陪陪您吧!”
……
四侍女對易塵一通千恩萬謝,就要上床以身相許。
易塵吃了一驚,使勁靠在了墻角,忙伸手制止,“四位姐姐,使不得!”
啪啪啪!
隨著拍手之聲,一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竟是鳳鳴,“郎有情,妾有意,不枉我一番苦心牽線啊!”
“鳳大俠,你……你怎么來了?什么苦心牽線?”
易塵對昨夜之事懵懵懂懂,什么都想不起來,經鳳鳴一說,好像明白了什么。
“沒什么,你們繼續,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鳳鳴轉身待走,忽然回頭說了一句,“小和尚,你剛才訓斥文泰溪那句有點男子漢氣概了,再兇點就更好了,面對孔仙胄便不會膽怯了。”
易塵借故支走了四侍女,穿好衣服趴在桌前發愣,為昨夜之事懊悔不已。佛門八戒,女色為首,沾惹了女色以后還怎么做和尚。他邊想邊嘆氣,捶胸搗足,無比懊惱。
喝了酒,又被四個少女榨了一夜,易塵身體消耗過大有點口渴,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茶杯剛到嘴邊,他猛然警醒,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雖然只是淡淡一股清香澀苦,還混合在濃郁的茶味中,仍難逃他敏銳的嗅覺。
幾年前,易塵隨師傅下山辦事,途經一處村落,誤飲了村口擱置的桶里吊上來的井水,登時全身血脈噴張,險些喪命,多虧師傅菩善以強大的內功幫他壓制住體內充沛的欲望,又靠上天賜予的三分運氣,才躲過一劫。
后據村民說那桶水里加了馬淫藿,為增加種馬的欲望提高配種率特意準備的。馬的體質可比人要強健百倍不止,都受不了馬淫藿的刺激,何況是人!
馬淫藿,易塵永遠記住了這個名字,尤其是它獨特的味道。
“難道昨晚是我中了馬淫藿之毒?不應該啊,我沒喝這茶。莫非是鳳大俠給我喝的酒里?可是他也喝了,況且當時我喝的時候根本沒聞到馬淫藿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塵越想越沒有頭緒,越想越生氣,大喝一聲,“鳳鳴,我念你是前輩,對你處處忍讓,不曾想你竟如此坑害小僧!”提著樹云便出門找鳳鳴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