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數番大戰,一字正清派宏偉的校場已變得糟蹋不堪,如果要重新恢復,怕是得花不少銀子吧。
魔尊夜梟以一敵三個一品高手,從校場打上正清山頂,又從山頂打到半山腰,喀啦啦的聲響中,山上的樹木成片成片地倒下,飛石縱橫山間,偶有落在校場上的,一石一坑,威力不弱。
夜梟邊打還邊狂妄地大喝:“本座怕過誰,莫說是你們三個,三十個本座也不放在眼里。”
龐正琚一提到正事,雍正嵐臉色霎變,放棄了與李震京廝殺,悄然回到了主位安歇,這一架打的,他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拳怕少壯,雍正嵐暗想以后碰到李震京可得盡量少動手。
江湖行事,和為貴嘛!
慕容笙看著李震京緩步走回,見他臉色驚魂不定,假裝不經意間摸他手臂,切實感受到他體內五臟六腑在翻騰,血液奔騰如浩浩大海,猜到這一戰李震京是勉力支撐,受到的損傷不小,于是假裝無意將手搭在他背上,暗送真氣,助他療傷。
李震京微微一怔,輕聲道:“師傅,我沒多大事,你保存體力,待會肯定還有惡戰。”
“無妨,徒弟為了師傅都能以命相搏,做師傅的怎能如此小氣。”慕容笙笑道。
有了慕容笙協助,李震京情緒很快穩定,險些爆裂的血管得以維持血脈暢通,方無大礙。
“師弟,表現不錯呢!”羅袖笑道。
李震京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漂亮的豐韻少婦,礙于師傅在跟前,不好搭訕,聽她主動搭訕,一顆心險些撲通一下跳出嗓子眼,但聽她對自己的稱呼,不禁又懵了,看了看慕容笙,指著羅袖道:“這位是……”
“她是你師……”慕容笙有意逗羅袖,故意停頓看她,見她拉著個臉,繞了很大一圈,才笑道:“你師姐,洞庭畫春坊掌門,羅袖。”
李震京吃了一驚,喜道:“原來是蛾眉榜上的美人,難怪如此美麗動人。”
他笑吟吟地作了一禮,問了聲師姐好,轉而又念叨一句不對,“師傅,你下蘇木山后第一個碰到的人是我,什么時候收的師姐?”
“這個……”
慕容笙感覺說上山之前似有不妥,山中時更不可能,有些不知所言了。
羅袖搶先道:“廢話,當然是上山之前收的了。怎么,你想挑戰師姐的地位嗎?”
李震京嘴里說著不敢,詭異一笑:“不對吧,師傅在蘇木山呆了十年,上山之前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收徒弟?”
但見慕容笙臉色鐵青,他忙陪著笑致歉,“師傅勿怪,我只是實話實說。當年追你和谷大俠入冰凌谷,我也在其中呢。”
羅袖也被嗆到了,她哪兒能想到慕容笙居然會在蘇木山呆了十年,冷哼一聲,咬了咬嘴唇伸手指將李震京勾到跟前,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李震京的眼睛立時瞪得跟牛環一般大,嘴巴張得比青蛙差不了多少。
慕容笙詫異,問羅袖說了什么,羅袖笑而不語。
雍正嵐腰懸仙刃,愛不釋手,劍不離身,上臺后遙遙向慕容笙作了一禮,慷慨致辭:“一字正清派作為天下第一大派,必定是言而有信的,我師弟與李幫主一戰落敗,仙刃也已物歸原主,我派與九月笙十年的過節,就此一筆勾銷。”
“虛偽的家伙,既然一筆勾銷了,沿途設下那么多埋伏干什么?”羅袖譏諷道。
不過她的話只有近前幾人能聽到,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這話不能放大了說,免得又被一字正清派逮到把柄,沒完沒了。
雍正嵐繼續道:“諸位江湖同道,我一字正清派將大家聚集在此,可不是為了這些個私人恩怨,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大事?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