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人過三十,年紀也是越來越大了,早兩年,他自己都隱隱覺得公司有辭掉他的念頭。
但今年,徹底不一樣了,實驗室開始使用混沌科技的系統,而混沌科技的所有系統都是需要有一定混沌思想才能玩兒的更好,玩兒的更轉的。
而這樣的人真的不多,好巧不巧,李立的而混沌思維就非常強大——一時間,他成了實驗室的香餑餑,甚至都有其他企業和機構過來挖墻腳了。
在知道他想出去陪女兒走走的時候,實驗室領導直接二話沒說就批了,還說:盡管出去,不算你請假,只要有問題給你打電話隨時指導就行,算你出差。
混沌科技的威力可見一斑,但那是工業領域,確切的說是仿真智能系統的領域。
醫療器械——這個惡性骨髓細胞凈化培養儀——究竟能達到一個什么樣的水準,李立還真不敢想。
但,這至少有了信任的基礎——混沌這兩個字,怎么看就怎么讓人覺得放心,不僅僅李立是這樣,國內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在看到這兩個字兒的時候,那就等同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200名志愿者的招募幾乎在一天之內全部滿員,這還是在不同類型不同年齡段只限兩人的情況下。
……
“我知道,你們來到這里,是滿懷希望的,但,我首先要說的還是這只是一個試驗療法,具體效果沒有過往案例可以參考,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給你們任何保證。”
邱飛作為一個醫生,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分寸把握的還是極好的,哪怕心中知道大概率能成,但一個醫生從來都不會說滿話。
別說這么重大的試驗療法了,哪怕是得個重感冒,都不會有醫生跟你說百分之百沒問題能治好——事實上,全世界每年因治療感冒突然死亡的也不在少數。
在邱飛給他們講解注意事項的時候,康碩也在,他沒干別的,就圍著這群人一個個的轉,目的也非常簡單——把他們具現到擬真實驗室當中來。
形態各異的病人及病人家屬,康碩已經無心感慨,感慨無用,還是盡快推進科技,消滅病痛才是正道。
不過,當他看到李思涵這個小姑娘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又見面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康碩沒有說自己認識她,從視頻里和動物園見過兩次了,甚至都已經把她具現到擬真實驗室好些天了。
“叔叔,我叫李思涵。”小姑娘落落大方,絲毫不怯生,也是,病魔都不怕的小女兒,一個陌生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康碩意有所指的說道:“來到這里,你們就有希望了。”
他雖然也不會給人百分之百的保證能治好,這種事兒,誰也沒辦法保證,擬真實驗室你真的結果也都是在控制變量的。
比如有些病,禁止飲酒,擬真實驗室擬真的情形,肯定就是按照不飲酒的標準來的。
但是有些病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自己要死要活的,但還是管不住嘴,這樣的人,別說混沌科技的擬真實驗室了,就算神仙下凡也預測不到他們會是什么結果。
這樣的人可還真不少,這一段偶爾來醫院辦事兒,都聽好幾個醫生說這事兒了。
骨髓移植也是個大手術,預后效果怎么樣,也是絕對需要患者的配合的,可不是擬真實驗室成功了,現實就一定能成功——那也得患者絕對聽話才行的!
任何管不住自己的病人,試驗階段都不會接收,是個大麻煩不說,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不過,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兒,康碩看著也是點了點頭:“懂事兒,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