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習慣了平凡,但沒有人甘愿平凡,哪怕只有一絲長生的可能性,鄧陽也不想放棄。
而且這三年來,鄧陽也不是白過的,雖然陳友始終不肯傳授他法術,但對于修行功法,他心中卻早有打算。
畢竟這里會法術的,也不只是陳友,那位養鬼的九叔照樣也會法術,鄧陽這幾年雖然只是在餐廳打雜,但是也存下了一些錢。
當然,用錢賄賂九叔,讓其教他修行,不到萬不得已,鄧凡是不準備這么做的,畢竟以那位九叔狠辣的性子,和他做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
不說用錢財賄賂靠不靠譜,就說這事要是讓向來和九叔不對付的陳友知道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二來知道劇情的他,還有更好的選擇,坐等劇情發生,只要九叔被自己煉制的僵尸殺死,自己再悄無聲息的去搜刮他的遺物,這樣才更靠譜一些。
而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搜集修行的知識,打牢基礎,為修行做準備,畢竟修行不是請客吃飯,真以為給你一本秘籍,你就能學會。
給你一本秘籍,你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照著修煉,最大的可能性不是成功,而是把自己煉死。
這幾年,雖然沒有真正修行過,但陳友的藏書,卻被鄧陽看了個遍,他可是知道,修行之道,乃是與天爭命,正所謂:‘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
逆天而行,一步一劫,兇險重重,若是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和專人指導,非得把自己煉出個好歹不可。
“算了,你小子要是不聽勸,我也沒辦法,但我是絕對不會教你修行的。”
望著鄧陽一臉沉默的表情,陳友神色顯得有些煩躁,像極了教育不聽話后輩的長輩。
這近兩年,隨著他和鄧陽的交情日漸深厚,他也沒少出言相勸,但這小子就是油鹽不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天色也不早了,你小子還是早點回去吧...”
“別啊,友叔,我明天不用上班,今晚就在你這睡吧。”
望了望窗外擦黑的天色,鄧陽神色閃爍,一臉討好的模樣。
自從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港詭之后,若是沒有必要,晚上鄧陽是絕對不會出門的,當然,這絕對不是怕,而是謹慎,畢竟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要是遇到點什么,他恐怕想哭都沒地方哭。
而且根據他在陳友這里學到的風水玄學,陳友所居住的這棟公屋邨老舊不堪,乃是當之無愧的破敗之局、四陰之地,更容易滋生邪祟,也難怪那位九叔能夠在此地煉出那么厲害的僵尸。
“瞧你那慫包樣,就你這樣還想學法...”
一臉不屑的瞥了鄧陽一眼,陳友卻并沒有多說,這么多年,對于鄧陽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
“我這樣怎么了,我這叫謹慎,也只有我這樣的人,修行了法術才會謹言慎行,不會到處招搖,這只能說明我更適合學法。”
面對陳友那毫不客氣的毒舌,鄧陽卻是毫不猶豫的反擊了回去。
陳友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陳友,說白了,這就是個嘴硬心軟、略帶傲嬌的老頭子,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卻是個實打實的圣母心。
若非如此,他最后也不會舍棄性命和僵尸同歸于盡,但凡換作個心腸狠點的,憑借他的本事,就算是打不過,直接跑路總成了吧,哪里用得著管別人的死活。
“也許你是對的...謹慎點也好,我當初啊...學法之人,的確不適合太招搖...”
被鄧陽懟了一句后,陳友卻是罕見的沒有回懟,而是一臉唏噓,眼中盡是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