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尖沙咀西角,一個正處于施工中的小區門前,一個滿臉橫肉,兩鬢花白,滿臉兇相的漢子正焦急的等待著。
“大哥,這位鄧大師,可是尖沙咀一帶有名的高人...”
直到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帶著一個面容清秀,身穿屎黃色道袍的道士,出現在其視野中,中年漢子這才滿臉喜色的迎了上去。
“大師,據說那東西邪性得緊,您可有把握?”
對著黃毛擺了擺手,中年漢子上下打量的鄧陽兩眼,心中卻是多少有些信不過。
眼前這位年輕道士雖然滿臉沉穩,但在他看來,卻著實太年輕了,又能有幾分真本事。
“居士但可放心,貧道既然敢接下這單生意,自然是有把握的。”
對著中年漢子微微一笑,鄧陽語氣平淡,不帶絲毫情緒,仿佛在陳述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這就好,不瞞大師,這個小區可是投入了我全部身家,只要大師你能替我擺平這小區里的邪祟,趙某絕不會虧待大師的。”
“居士這座小區面朝西北,聚水而臥,東臨大街,再加上此處人跡罕至,距離海岸線又太近,實在是潑水盆地,不宜人居住,以貧道的本事,最多也就能夠治標,難以治本...”
跟在中年漢子的身后,走入小區之中,鄧陽昂首四顧,一頓評頭論足。
“不知大師可有解法...”
雖然半信半疑,但聽到鄧陽那一臉篤定的語氣,中年漢子還是出聲詢問道。
“此乃天地生成的格局,非人力能改,更何況居士這小區地基已立,卻實難改易...”
望了望天邊的斜陽,鄧陽暮然嘆了口氣,故作一臉無能為力之態。
“這...”
“難道就真的毫無辦法了嗎?”
“居士也不必心憂,此格局只是因為缺乏人氣所致,只要引入人氣,生機注入,陰陽相沖,自然能夠平衡此地風水,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做一場鎮宅法事為好。”
面對中年漢子那半信半疑的神色,鄧陽好似并未發現一般,依舊是一臉平淡。
“只要大師能夠降服此地邪祟,法事什么的,都好說...”
對于鄧陽的提議,中年漢子卻是一臉豪氣的擺了擺手。
在他看來,只要這小道士是有真本事,那他的提議自然是值得采納,若是這小道士膽敢忽悠他,他趙某人一定讓對方后悔活在這世上。
“既然如此,居士還請隨我走一遭...”
“居士乃是此地地主,只有居士以身做餌,才有可能引出那邪祟...”
眼看著中年漢子目露遲疑,鄧陽趕緊出聲勸道。
“行,那本人就隨你走一遭...”
帶著黃毛一路跟在鄧陽身后,走入小區的主樓之中,一股森寒刺骨的陰風暮然刮起,整個樓中的溫度暮然下降。
望了望天邊墜下的夕陽,鄧陽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袖口,突然,伴隨著一身凄厲的慘叫,四邊墻壁迅速蠕動,無數面容猙獰的詭異身影閃現,整個大廳中的氛圍頓時為之一變。
“大...大師?”
面對那突然席卷而而至的黑暗,中年漢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只感覺喉嚨干澀,其身后的黃毛更是雙股打顫,險些癱倒在地。
“啊!...大師救命...”
突然,黑霧涌動之間,三人的身形瞬間被分割開來,一道道恐怖的幻境生成,中年漢子和黃毛只感覺一股徹骨的陰寒之氣流遍全身。
只是一瞬間,二人接連心境失守,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叫了起來。
“大膽妖孽!還不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