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日軍與承認咱們的邊區票本位制,那會產生多么大的影響老徐,你是學金融的,應該比我更有體會吧”
徐輕年怔怔道“團長,真到了那個時候,邊區票的能夠發揮的作用,無論是在軍事還是在經濟上,都將是相當恐怖的。”
“我們甚至可以利用小小的邊區票,對日軍和控制的區域進行變相的經濟掠奪。”
孔捷道“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句話總結下來,邊區票是咱們八路軍的財富,卻是對手的問題。”
“我們甚至可以借用邊區票的一系列手段來制裁敵手。”
“這就是貨幣本位制的可怕,這就是貨幣戰爭的恐怖。”
“當然”,孔捷笑著拍了拍徐輕年的肩膀,道“想在大局面達到那樣的程度,基本上是天方夜譚,我需要的也不多,只是在咱們根據地周邊區域,大概能做到這種地步就可以了。”
一番話下來,據說徐輕年從團部離開的當天,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次日,徐輕年在在團部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卻又榮光煥發,像是找到了什么堅定不移的目標和道路,整個人都充滿了干勁。
而就在孔捷思索著根據地未來的金融發展的時候。
另一邊,太原城,日軍駐山西第一軍司令部。
自從春季大掃蕩慘敗而歸之后,獨立團已經正式上升為日軍駐山西第一軍首要鏟除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刻,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正在和第一軍所轄特工隊隊長日軍大佐山本一木,商討接下來對付獨立團的計劃。
聽起來似乎有些滑稽,堂堂日軍第一軍司令官,還有日軍大佐,兩人竟是在合謀對付八路軍的一個團。
但實際情況是,日軍駐山西第一軍,早就將獨立團對日軍的威脅程度,甚至提升到中央軍師級的程度。
而春季大掃蕩最終慘敗于獨立團之手,更是讓筱冢義男耿耿于懷,認為這是第一軍莫大的恥辱。
若不一雪前恥,寢食難安。
山本一木率先開口,主要針對點,放在獨立團曾在反掃蕩中出現過的狙擊排的身上。
“將軍,據初步探察,獨立團組成的這支狙擊排,人數在四十人左右,其中成員的槍法都很厲害,絕不弱于帝國老兵。”
“另外,他們的狙擊戰術相當靈活,據作戰中偵查所得情報,獨立團的這些狙擊手不但槍法厲害,而且運動換位十分靈活,往往打上一槍就會立刻撤離,繼續尋找下一伏擊地點,隱蔽自身之后,再次偷襲出手。”
“不僅如此,他們的每一名狙擊手似乎還配有一名帶有測距望遠鏡的偵查手,兩人一組,戰術配合。”
“這樣的組合,尋找目標與狙擊目標配合進行,一氣呵成,往往可以在戰場中發揮高效的狙擊戰力,兩人的相互配合,更能提升彼此在戰場上的生存幾率。”
“上次會議,將軍表示,總司令閣下曾提出,讓我等放下身段,學習八路軍的做法與戰術。”
“眼前這獨立團所使用的狙擊戰術,我認為正是我軍的射手們需要學習的地方。”
說到這里,山本一木似乎有些痛惜
“將軍,恕山本直言,我帝國部隊的特等射手,哪怕是一些帝國的老兵,在槍法上絕不亞于這獨立團所謂的狙擊手。
然而他們在戰場上卻并沒有發揮出相應的作用,特別是這次春季大掃蕩,隨部隊作戰的特等射手們,往往作戰死板,即便有高超的槍法,卻只是固定在一個地方射擊,有些甚至直接將自己綁在樹干上,直至玉碎,這簡直愚蠢。”
“如今,獨立團一方狙擊排的存在,已經對帝國部隊的區域治安穩定,造成了嚴重威脅,我認為我軍的特等射手們也可以組成類似的狙擊作戰小隊,并改變原有的戰術,靈活調整應用,以應對獨立團的狙擊排。”
“吆西”筱冢義男點頭,對山本的看法表示贊同。
“山本君,事實證明,帝國陸軍部隊傳統的特等射手隨軍作戰戰術,已經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