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段時間咱們根據地上下,一直在不斷地囤積糧食,還從外省甚至是敵占區和國統區不斷地購買糧食。”
“但是咱們一支隊接收的災民的數量是最多的,而且一直到今天為止,也沒有停止對外來災民的接收。”
“根據地上下,災民越來越多,幾萬張嘴巴吃飯,每天的消耗量太驚人了,就是一百萬斤糧食,也頂不住多少天就沒了。”
“勉強維持咱們根椐地上下的運轉,還要養活這么大一支部隊,已經夠不容易了。”
“就這,老孔你還心心念念著能幫一點是一點,又是給旅部,又是給總部,還有周邊糧食困難的一些部隊增援災糧。”
“只要是困難的,不管開不開口,你老孔從來不含湖。”
說到這里,才來一支隊不到半年的參謀長徐國安感慨道
“當年的不少老戰友都說,你老孔變了,這兩年變得像老李一樣成了奸商。”
“可到了眼前這生死攸關的時候。”
“你老孔的這番所做所為,這番民族大義,又有哪個老戰友比得上呢”
徐國安說的是肺腑之言。
作為孔捷的老戰友,當初他在旅部做參謀的時候,對于獨立團的發展之快,老戰友孔捷身上的蛻變之多,雖然有驚訝,但感觸并不深刻。
直到孔捷把他從旅長那兒求來,做了一支隊的參謀長。
徐國安才深刻的感受到孔捷這個團長的不容易。
以及孔捷令人驚嘆的長遠目光,超前級別的戰略性思維。
有一次去旅部開會的時候,第五團的馮團長就曾在會議上開了一句玩笑話
“人家老孔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呀”
“當的是團長,操的卻是咱整個根據地的心。”
當時馮團長說的時候,大家哄笑一片,只當作玩笑話。
徐國安此刻卻是在感慨,馮團長說的是一語中的。
孔捷聽了徐國安的這番話,老臉笑得不行,整張臉上由于過度的操心,多生出的皺紋幾乎擠作一堆。
“難得呀,你老徐什么時候也會拍人馬屁了”
哈哈哈
孔捷大笑了一陣,接著問到正事。
“大豐莊籌劃的怎么樣了”
負責此事的徐國安回答道“一切妥當,那謝寶慶做人倒是挺精明。”
“故意把鬼子安插在民工團的特務安排在運輸隊伍中,又在路途中將運輸隊偽裝所用的幾袋子真糧食假裝露出破綻,暴露出其中的麥粒。”
“做戲做全套的謝寶慶,為了向鬼子特務們表示這次運輸過去的糧食之多,甚至還隨手拉了幾袋子糧食,讓炊事班給做了晚餐。”
“民工團的同志們晚上可是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不怕他鬼子特務不相信。”
“另外施大胡的戰忽局也故意放出去消息,讓鬼子得知咱們近期根據地缺糧,正在通過大豐莊向根據地運輸糧食。”
“鬼子秘密調往陽泉的裝甲兵部隊,如果真是沖著咱們獨立團來的,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
孔捷點了點頭,“大豐莊反坦克作戰預備工作,可以正式開始了。”
徐國安笑道“團長放心,到今天傍晚時分,謝寶慶的民工團將假糧食運輸完畢,就會帶著民工團的人馬全部撤離。”
“藏在其中的鬼子特務們自然會跟著一起離開。”
“幾位營長已經集合精銳,另外加上咱們團部的反坦克作戰部隊,秘密趕往大豐裝,在晚上連夜打著燈光,構筑反坦克作戰工事。”
“如此說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魚上鉤了。”孔捷笑道。
時間悄然流逝,傍晚很快轉變為夜幕。
本該平靜的大豐莊,此刻,戰士們卻是借助著在大豐莊局部所用的大瓦數的電燈泡的光線照明下,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獨立一團一營長雷大生、二營長杜愛國、三營長朱武,全部到齊。
“據指揮部的情報,短則不到一天,長則天,鬼子部隊肯定會來偷襲大豐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