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回想起這幾天自個兒的遭遇。
在前線戰場上掄起鬼頭刀,砍上十幾個鬼子,腦袋滴滴熘熘的滾落在地上都不帶瞎上一下眼睛的鐵血孔剃頭,這會兒竟是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沉小姐,你是不知道情況,這些來我這兒學習的同志們,那可不同于一般的學生,簡直學魔癥了”
“你猜怎么著
這軍事上的戰略戰術,這經濟上的如何運行發展,農業上的技術和研究,以及部隊各方面的建設等等,這些大家想學習的話,那是沒問題,我孔捷也愿意教。
可沒學兩天這就變味了。
這些同志們是該學的學,不該學的他也學。
人家不但學習軍事,學習經濟,甚至還學習我們一支隊怎么休息,有什么娛樂項目。
要是這也就算了,更夸張的還在后面呢
我這出門先邁哪只腳,甚至都有人在屁股后面拿筆記本記著。
咱看地圖的時候,先拿放大鏡還是先拿鉛筆也有人拿筆記本記著。
就連拿望遠鏡是單手還是雙手也有人記著。
我有時候就在想,這是不是我孔捷一天能吃幾碗大米飯,他們都得記在筆記本上,回去有模有樣的給學習上”
就這,孔捷還是考慮到沉文月女性的身份,盡量挑了一些無傷大雅的說。
夸張的時候,甚至他孔大支隊長去蹲坑的時候,左右臨坑都有干部提前蹲好,拿著筆和紙,等著一邊蹲坑一邊繼續向孔捷請教呢
孔捷說的一臉郁悶,說者無意,聽者卻忍不住險些笑岔了腰。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越發的熟絡。
作為戰地記者,巾國不讓須眉的沉文月同樣有男兒的豪爽和灑脫,和孔捷相處的時候,有時甚至能讓孔捷忘記對方的性別,納為知己好友。
笑了好一陣子,沉文月這才正經起來,說道“如果學習成了這種情況,的確有些本末倒置了,孔支隊長,我認為你應該向總部及時反映此事”
孔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再這么下去,說不定我什么時候就被折磨瘋了”
另一邊,脾氣火爆的李云龍早就架不住了。
一天下來,接待各根據地趕來學習的干部,一波接著一波,老李累得夠嗆,簡直比在戰場上和鬼子拼刺刀都累。
丁偉也同樣好不到哪去。
當初沒成名的時候,這三位老戰友都想著打些勝仗,鬧出點名聲。
結果真正的成名了,這才發現明星將領煩惱多。
兩日后,三位老戰友趕往總部找老總訴苦,趕到總部,在會議室等待老總的時候,三人相視苦笑,竟無語凝噎。
“他娘的,這一天到晚的,老子放個屁甚至都有人看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最終李云龍率先爆發。
丁偉笑個不停“老李,你就知足吧,大字不識幾個的大老粗,這次難得能讓你當回教員,各根據地趕來的營長,連長,甚至是團長們巴巴的坐在那里,乖乖的當學生,聽你講課,你小子倒不樂意了”
李云龍瞪眼大罵道“讓咱老李當先生,咱老李沒啥意見。
可這打仗吧,和那教書的先生又不太一樣,總不能還拿著什么四書五經的,一條一條的去交,一條一條的讓學生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