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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可以幫你去向陳雯雯告白。”奧黛麗發來一條消息。
“比如,我可以告訴你陳雯雯在想什么。”
“真的嗎?”路明非有些期待又有一些緊張。
“假的,開玩笑的,我又不會讀心,怎么可能會知道呢,我只能從女孩子喜歡的方面給你一些建議。”
路明非眼睛一亮,雖然不知道陳雯雯在想什么,但是有人愿意幫他還是很不錯的。
“那……我應該怎么辦?”路明非問。他現在一直在想如何向著陳雯雯表白。
“先不說這個,我想問一下,萬一陳雯雯不喜歡你怎么辦?”
“這……不會的。”
路明非沉默了。
他記得那個下午,教室里只有陳雯雯和他兩個人,他在擦黑板,陳雯雯穿著白棉布裙子,運動鞋,白短襪,坐在講臺上低聲地哼著歌,夕陽的斜光照在新換的課桌上。窗外的爬墻虎垂下來,春夏之間的傍晚,格外安靜。
陳雯雯忽然扭頭問路明非,你加入不加入我們文學社?
路明非覺得自己仿佛石化了,只剩一顆心突突地跳。
窗外的花草瘋長,夕陽下墜,蟬鳴聲仿佛加速了一百倍,時間從指間溜走,光陰變化,而他和陳雯雯的凝視好像是永恒的。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顆少年的心淪陷了。
“那么自信的嗎?也挺好。那我來幫你參謀一下,你送過花沒有?”奧黛麗問。
“狗尾巴草算么?”路明非來了精神,又開始胡說八道。不過他確實沒有送過花,他就連和陳雯雯說句話都要激動半天,更不要說送貨了。
“……”奧黛麗。
“請過看電影么?”
“學校搞革命影片教育展播時,《閃閃的紅星》那場,我坐在她旁邊。”
“……”奧黛麗。
“她生日是幾月幾號?”
“10月10號。”
“送過生日禮物沒有?”
“她拿我的筆給送她賀卡的男生寫回信,后來沒把筆還給我,第二天說那就算禮物了……”
“……”奧黛麗。
“你能更沒出息一點么?”這真的是“s”級嗎?愚者先生怎么會和這種家伙關系比較好?
“我也覺得不能了。”
“你真丟我們卡塞爾學院的臉!”最主要是丟了愚者先生的臉。
奧黛麗怒了,“來,我i給你幾個建議。首先,所有女孩都是要追的!你不主動,還惦記著人家主動跟你表白吶?其次,對于女孩而言,最重要的無非是幸福感,你試過給陳雯雯幸福感么?”
“幸福感?”路明非一愣。
“比如說,假設,只是假設,陳雯雯很喜歡你,但是你對她沒感覺。可有一天你考試考砸了,無比沮喪,忽然看見陳雯雯開著一輛法拉利來接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摸著你的頭發說,乖,別擔心,下次會考好的。你是不是覺得幸福得要爆了?就算你對她沒感覺,是不是也立刻從了?”
“立刻!絕不猶豫!給自己套上一根狗繩兒,就汪汪地跟她跑了!”路明非答得斬釘截鐵。
“……”奧黛麗。
她莫名有種即視感,怎么感覺像是追隨在愚者先生旁邊的那個鏡子?
也許路明非會和阿羅德斯很有共同語言。
比較熟悉舊日文化的奧黛麗知道有一個詞很生動地形容了路明非這種人——“舔狗”。
一般來說,舔狗舔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一無所有,像阿羅德斯那樣成功的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的非常稀少。
奧黛麗迅速得收斂自己的思緒,不可妄議神明。
贊美愚者先生。
“你這也太舔了,要知道舔狗不得好死。怎么也得小小地扭動一下欲迎還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