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市場就被李明啟無意中弄飽和了。
銀行嗎,錦上添花是他們常用的操作,但是用起來最熟練的還是落井下石。
雖然不敢得罪斯坦福家族,但只是一個在舊金山混的斯坦福家族成員的話,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于是講義氣的威利斯就陷入了破產危機。
他只好把當初購買設備時簽字的合同抵押給了舊金山銀行,也就是現在被扣押的這一批設備的合同。
巧合的是,還沒等威利斯把積壓在手中的機械表賣出去套現呢,他就背中三槍被迫自殺了。
而那個槍手又憑借著擊殺威利斯的照片,領取了他應得的賞金——三十塊機械表。
鬼知道他是怎么用這個時代的相機拍下照片的。
死了正主,于是舊金山銀行就開始收回抵押品。
偏偏這時候運送設備的船到了舊金山。而這些設備實際上已經被喬伊斯通過人情搶先買下來了。
但由于通訊的不發達,于是這批設備被舊金山銀行用曾經的合同先一步領走了。
等喬伊斯派人去接貨的時候已經晚了!
“慷慨的李,我認為這件事以你的影響力應該很容易解決。”
喬伊斯的馬屁拍的十分生硬,一點都不圓潤。
“解決應該不難,只要我以后把所有的鋁都送進舊金山銀行里就能解決,可惜的是我不會答應!”
李明啟皺著眉陷入了思考當中。
因為鋁制皇冠幣的異軍突起,導致舊金山銀行聯合其他銀行,一起大規模印刷紙質美元割韭菜的計劃被半路腰斬了。
雙方早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上,若不是銀行的股東們一邊吃著李明啟帶來的紅利,同時也是忌憚其他資本大亨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四舍五入之下李明啟和他們有殺父之仇啊。
他現在的暴力手段在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時也有些失靈。
因為他現在的根基就在這里跑不掉。只要他不能同一時間殺掉所有的股東,那么他就需要承受舊金山銀行的瘋狂反撲。
這個時代的銀行家可沒有一個是善茬,手中能動用的槍手可比李明啟多多了。
萬一對方也派人來暗殺他怎么辦?難道雙方互換老將嗎?
既然暫時打不起來,那就只能談談了。
沒用上兩天,銀行的代表就來到了李明啟面前。
“先生,只要您將所有的皇冠幣都存進我們的銀行,那批設備馬上就可以裝船運到這里。”
銀行代表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想要用他們印出來的紙幣換取李明啟手中的鋁。
雖然按成本來算,鋁還不一定有人家印紙幣的成本高,但這是原則問題,退不得。
一旦他要是答應了,先不說那些資本大鱷們會不會翻臉,單說以后用紙幣的話,金幣換鋁幣的生意也就算是黃了。
因為銀行家們一定會制定出一個有利于他們的兌換比。
“我們購買這批設備是有合同的,你們這樣做有些不地道啊。”
李明啟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而是反嗆了一句。
“合同我們也有,要怪只怪你們的速度慢了一步而已。”銀行代表不緊不慢的說道。
同時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這次搶在李明啟前面扣押設備,按理說銀行方面不占理。
但是資本家之間需要講什么道理?
“現在這些設備就在舊金山碼頭,是運到這里還是運到東部去,全都是先生您說的算。”
銀行代表翹起了二郎腿,似乎吃定了李明啟似的,直接將一份協議推到了他的面前。
沒有看那份合同,李明啟只是沉聲問了一句:“真的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嗎?”
“對不起,我的老板沒有給我其他方面的授權。我來到這個雜草叢生窮鄉僻壤的鄉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來請您簽了這份協議。”
銀行代表一臉的笑容,又把協議向李明啟的方向推了推。
“您知道的,我們股東有很多都和歐洲的一些上流認人士關系非常好,您以后需要的各種設備和原材料…”
說到這,銀行代表聳了聳肩,一臉的嘲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