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好啊,這里似乎出了點意外。”對方甚至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
漢克猛地一怔,透過對方的身軀,看到里面橫七豎八躺滿了人。
怎么可能!
他感覺腦子一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這可是七八個壯漢!在這么狹小的空間之中,即使自己配槍處在那個環境,也討不了好,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看起來并不高大的亞洲人。
他又看了一眼,沒錯,站在自己面前的確實是那個本以為已經開花結果的亞洲人。
嘶——
他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隨即他內心一顫,面前這個可是以一敵十的猛人,而此時他距離自己不到兩米!
他猛地舉起了槍,吼道:“別動!”
“嚯,別激動。”吳行知抬起手:“我只是想向長官匯報一下,我明明在努力地打掃衛生,這些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在廁所里面打了起來。”
“你看,我都被誤傷了。”
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鮮血,一臉無辜:“所以我想請教一下長官,現在應該怎么辦?”
“你放屁!”
真當老子是白癡嗎?明明是自己讓他們進去的,怎么可能內訌打起來,而且還只留你一個人還站著。
漢克不由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他抬起槍口指著吳行知的腦袋,就要怒罵,突然看到對方的眼神。
冰冷,暴虐。
宛若一匹擺好架勢擇人而噬的猛虎,只要自己再行挑釁,就會直接撲上來,讓自己尸骨無存。
他不由得一僵。
這可是能夠一打十的猛人,和自己平時隨意辱罵而不敢反抗的其他囚犯可不同——
對方連哈德利隊長的蛋都敢爆!
在氣勢的壓制下,漢克感覺手中的槍都不能帶給自己安全感了。
只是一個粗鄙的囚犯,自己可是前途光明的獄警,萬一一槍沒有打中,反而將對方激怒了怎么辦?
反正處理對方是哈德利隊長的事情,自己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吧?
想到這里,漢克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這件事情,我們會去調查的。”
似乎感覺自己語氣有點太慫,他又添了一句:“總之,你給我老實點!”
“當然。”吳行知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是一個聽話的好犯人:“那我現在該干嘛呢,畢竟,碰到這種事情我也很害怕啊。”
吳行知臉上毫無害怕的神色,反而露出一個獰笑:“請長官指示。”
艸!他在威脅我!
“關我屁事!”
漢克真想這么說,他是真的不想管這個兇悍的犯人了,愛誰誰。
但是身為獄警,他要這樣說的話以后在犯人面前可沒辦法抬起頭來了,于是他強作兇悍,大聲道:“這種事情還要問我嗎?工作安排這種事情你自己去找相關工作人員!”
“我現在要去向監獄長匯報這里發生的情況了!”
說完他給同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迅速轉身,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這不是從心,這叫各司其職。
我一個持槍獄警,只負責監獄安全,這種犯人工作的小事情又不是自己負責的。
至于之前給吳行知派遣工作的事?
那是哈德利那個沒蛋的下的命令,和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