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哈德利也有關系,不過不是得罪,而是因為幫哈德利辦事。”獄友解釋著:“我之前聽獄警他們閑聊,據說哈德利挨的那一下很重,直接被帶去做了手術。”
“醫生們花了五個小時,也只保住了他一粒蛋,另外一粒直接摘除了。”
海伍德挑了挑眉:“這么嚴重?那他以后豈不是——”
“你懂就行。”獄友擺了擺手:“所以,你可以想象對于這件事情的元兇,哈德利會有多瘋狂。”
“那他現在怎么還安然在這里吃飯?”海伍德剛才的怒氣已經熄滅,看向吳行知的目光中帶著同情。
“你又不是不了解哈德利這個人。”
“他沒有出院,但是已經指派了人找他麻煩了。”
海伍德若有所思:“你指的是艾格博他們?倒確實是哈德利的風格。”
“但是,這和艾格博進醫務室有什么關系。”
“你說呢?”獄友一副讓他自己猜得樣子。
“哈,你不會想說艾格博幾個人還對付不了這小子,被統統送進醫務室了吧?”海伍德玩笑得說著,卻發現獄友一臉認真。
“......”
“你是認真的?”
獄友點了點頭,“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拉住你了吧,這么跟你說吧,艾格博的兩只手臂被生生折斷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的也是個內出血,最慘的那個——”
“連一粒都不剩。”
“一粒都不剩?”
“已經變成肉沫了,命雖然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誰都不知道,畢竟醫務室那些醫生你也知道。”
“嘶——”海伍德倒吸了一口氣,雙腿不自覺夾緊,“獄警不管的嗎?”
“怎么管?一槍崩了倒是簡單,但是哈德利的仇恨沒地方發泄的話,那些獄警也不好過。”獄友搖了搖頭:“而且對方可是以一敵十的猛人,誰能夠保證對方會不會垂死掙扎。”
“失職只是小事,他們也不想拿自己的后半生性福開玩笑。”
“也對。”海伍德縮了縮頭,再也不提吳行知占位置的事情。
再看吳行知這邊,盤子已經干干凈凈了,他呼了一口氣,饑餓的感覺雖然消失了,但是距離吃飽還有很長的距離。
身為八點的力屬性,旁邊兩個人的消聲細語吳行知當然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吳行知并不太在意,只要不招惹自己,他也沒有興趣找他們麻煩。
這個監獄里面,吳行知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試圖越獄的人,這兩個慫逼一看就沒那個膽。
在這張桌子上,只有一個人能夠讓吳行知關注。
那是一個黑人,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自始至終一直在慢條斯理地進食,是這一群人中唯一一個對吳行知坐在這里沒有反應的人。
他的眼神中,沒有其他人那些復雜的情緒,偶爾望向吳行知的時候,一直都很平靜。
吳行知看了看他衣服上面的編號。
“你應該就是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