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餐盤往前推了推,“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說完,他給桌上的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頓時七八個餐盤推到吳行知的面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吳行知一邊大快朵頤著,一邊稱贊道:“你真是個好人。”
亨利感覺自己太陽穴的青筋鼓了鼓,不冷不熱地說道:“不用客氣,大家都知道,對于死人我一向很寬容。”
吳行知也不在意,一遍吃著,一遍仔細觀察著亨利。
不愧是幫派出身,確實帶著一身煞氣,屬于那種吳行知沒有得到系統之前根本不敢直視的人。
但是,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么特殊的。
【有些鳥注定是不會被關在籠子里的,因為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吳行知記得這是系統對于基礎任務的描述。
對于吳行知來說,這段話有些過于籠統和文藝,但是粗淺地理解的話,那個越獄的人應該能夠讓人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該被關在監獄的人才對。
亨利咬緊了牙,內心的暴虐越來越盛。
這個該死的亞洲小子似乎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僅僅毫不客氣地坐了過來,而且還一直用審視的眼神看自己。
亨利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若不是爆蛋狂人的名號確實讓人畏懼,亨利真想直接掀了桌子告訴對方肖申克監獄是誰的地盤。
等了半天,桌上的餐盤終于全部清空了。
吳行知打了個飽嗝,這才開口:“聽說你之前是幫派成員?”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怎么看肖申克這個地方?”吳行知不緊不慢。
“嘿,我怎么看?”
這小子不會是想加入我們來尋求庇護吧?
亨利瞇著眼想了想,覺得大差不差,畢竟對方已經將哈德利得罪死了,大概是聽說了自己的名頭,想要加入。
呵,別說你現在這個態度,即使是你跪在地上求老子,老子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得罪哈德利啊。
想到這里,亨利怒氣反倒是消退了一些,原本坐直的身子也放松了下來,恢復了平時的姿態,慢悠悠道:“小子,肖申克這個地方,只有聰明人才能活下去,愚蠢的人即使擁有一點武力,在這里也只能以莫須有的名頭消失。”
“嘖。”吳行知平靜地看著他:“我這個人不太聰明,你可以說得明白一點,你剛剛——”
“你在嘲諷我嗎?”
亨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嘲諷你又怎么樣?”
見亨利站起身來,聚集在食堂角落的人紛紛起身,無數目光聚集在吳行知的身上。
吳行知環顧四周,人還不少,粗略數了一下起碼五六十人。
不愧是肖申克最大的團伙。
不過他也不慌,穩坐在座位之上,仿佛沒有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人。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