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囚犯,總不能一個一個的逼問吧。
看到亨利瑟瑟發抖的樣子,吳行知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食堂門口涌入四個持槍獄警。
“都給我趴下!”
隨著獄警的大吼,無論是看戲的還是參與的黑人們頓時條件反射地趴了下來。
“終于忍不住要控制局面了嗎?”吳行知當然知道,如果自己對付不了亨利的話,這些獄警只會當做沒有看到,現在出來控制局面顯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然一般的獄警就夠了,完全沒有必要去叫在外執勤的持槍獄警,而且一來就是四個。
吳行知現在沒有想和獄警對著干的想法,隨著眾人一起蹲在了地上。
四個獄警帶著其他獄警直接越過了其他囚犯,毫不停留地朝著吳行知奔了過來,其中一人更是加快腳步,人還沒有到,一根槍托便從天而降直指吳行知的頭。
“讓你老實點!該死的黃皮猴子!”
嘭——
木質槍托撞擊肉體的悶響。
吳行知舉起手,死死抓住對方的槍托,抬頭看去,嘿,巧了。
正是之前在禁閉室看管自己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這里,多半是沖著自己來的。
吳行知可沒有忘記當初在禁閉室的時候對方的態度,若是老老實實繼續待在禁閉室里面吳行知暫時還拿他沒辦法,現在既然直接撞到自己面前來了,吳行知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又見面了——”
吳行知輕輕一用力,直接從對方手中奪走了槍。
“我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呢,長官。”
“你——”他剛欲出聲,冰冷的槍口便直接貼在他的額頭之上。
“住手!”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其他獄警反應過來,連忙抬槍對準吳行知,大吼著。
“快放下槍!不然直接就地處決!”
“別這么激動,長官們。”吳行知將槍頭頂了頂,讓對方一個踉蹌:“我只是和這位長官開個玩笑。”
“不過,我這個人膽子比較小,你們再刺激我的話,我不保證擦槍走火。”
周圍的獄警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被囚犯搶走槍械,這在肖申克的歷史上面還是第一次。
說實話,無論吳行知赤手空拳有多強大,在獄警們的眼中都沒有一桿槍有震懾力,畢竟,相對于身體,人類在力量上面的認知更傾向于熱兵器。
他們頓時停住逼近的腳步,其中一個獄警道:“冷靜,只要你放下槍,我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吳行知看了過去,金發,鷹鉤鼻,是之前押送自己去牢房的獄警。
吳行知記得對方對自己的敵意并不大,甚至還隱晦地提醒過自己,算是監獄里為數不多保持中立的獄警。
“我該相信你們嗎?”吳行知的話卻是對著自己槍口所指的那個獄警問的。
“當——當然!”那獄警舉起手,忙不迭地說道。
“那么,道歉。”吳行知微笑著,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指著自己的三竿槍一般。
獄警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差不多得了,你只是一個囚犯,該死的黃——”
“嗯?”吳行知眼神一冷:“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還從你的嘴里聽到那個詞,相信我,那會是你這輩子說出口的最后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