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知不由贊嘆道。
灰塵散去,段延慶的身影緩緩顯現,他拄著拐,面色極為凝重。
“好強的橫煉功夫,莫非這便是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我看你行事,根本不像是少林寺出身,你是何門派?”
吳行知見他面色隱隱蒼白,咧齒一笑:“剛剛那一下不好受吧?怎么?想拖延時間?”
“你我二人相爭,你卻連來路都不敢言明。”段延慶大喝道:“哼!鼠輩!我羞于與你相斗!”
段延慶依然心生去意,這人橫煉功夫太過了得,自己短時間內怕是找不到對方罩門,反而可能被對方所乘。
他拐杖在地上一點,便輕身而起。
“想跑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吳行知哼了一聲,直直躍了過去,這么短的距離,縱然段延慶輕功了得,哪里發揮得出來,被吳行知近了身。
段延慶不得已又繼續揮舞拐杖與吳行知糾纏,但是自己的精妙招數對方根本視而不見,任由自己擊打,反而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式看起來平平無奇,自己卻需要盡力避讓,這讓段延慶苦不堪言,從來沒有打過這么憋屈的架。
眼看著段延慶漸漸落入下風,在一旁的葉二娘按捺不住了,喝了一聲:“老大,我來助你!”
她手一揚,破空之聲響起,吳行知兀自與段延慶相爭,也分不出心力去阻擋,被直接射中臂膀,驚鴻中一看,卻是一個鐵制的元寶掛飾,怕是從小兒身上取來的,劃破了吳行知的衣裳,被皮膚一彈便彈飛了。
吳行知大怒,還沒來得及教訓你,你卻主動在這里勾火!
想到這里,吳行知干脆不管段延慶,硬生生受了他一擊,縱身一躍來到葉二娘面前。
葉二娘根本沒有意料到對方在與段延慶纏斗的時候居然甘愿受段延慶一擊也要脫離戰場直接找自己,端是大驚失色,剛想運起輕功逃離,但是已經為時過晚。
既然已經近身,吳行知的速度哪里是她可以匹敵的,頓時如同小雞一般被拎住了脖頸。
“住手!”
段延慶想要趕來支援,但是已然來不及,見吳行知直接單手舉起葉二娘,只能停下腳步,揚聲道:“閣下這是作甚?你我相斗,何必傷及無辜?”
“無辜?”吳行知手上微微用力,那葉二娘頓時身子一軟,臉色鐵青。
“我可沒有覺得這個人無辜,恰恰相反,我心中的殺意,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啊!”
段延慶怒道:“閣下卻是非要滅絕我們四大惡人嗎?”
“哈哈哈哈!都說是惡人了,自然人人得而誅之。”吳行知大笑。
“你!”段延慶被噎了一下,隨即罵道:“你堂堂八尺男兒,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痛下殺手?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手無縛雞之力?”吳行知陰著臉,嗤笑道:“她傷人骨肉的時候可不見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你說得有道理。”
吳行知松開葉二娘,葉二娘頓時松了一口氣,咳嗽不止。
“痛下殺手確實太過于便宜她了。”
話音剛落,吳行知扯住一條臂膀,刺啦一聲,血花四濺。
伴隨著慘叫聲,段延慶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