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知歪了歪頭,道:“你干嘛?”
“這......不是出城嗎?”
“走城門!”吳行知正色道:“你也是得道高僧了,怎么有門不走偏偏喜歡翻墻?這大白天的影響多不好。”
你們這些會輕功的高來高去了不起啊!
“......”鳩摩智無奈,嘆了口氣,道:“施主說得有理,是小僧考慮不周。”
吳行知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城門口走去,生鐵巨棒實在太重,每一步踏在石板之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吳行知不得已時時注意下腳力道,不然怕是一不小心就將地磚踩裂了。
兩人出得城去,頓時加快了速度,鳩摩智刻意運起輕功,腳尖輕輕在草尖上一點,便竄出老遠,他回頭一看,身后咚咚的轟鳴聲,卻見吳行知每一腳都泥土飛揚,一步便跨越數十米距離,居然絲毫不慢。
“背負數百斤重量居然還能如此奔馳,簡直非人!”
鳩摩智心中暗暗叫苦,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必然繞著此人走,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將其糊弄過去,然后再找機會離開吧。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片清幽的林子旁,鳩摩智左右看了看,停下腳步,道:“便在這里吧。”
吳行知自無不可,將背上鐵棒取下來,隨手往旁邊一插——
只聽見“轟”的一聲,草皮泥土直接炸裂開來。
看著吳行知一臉期待,鳩摩智眼瞼控制不住地顫動了兩下,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先給施主講講這拈花指法的要訣。”
“我之前提到過,這拈花指為軟功外壯,屬陰柔之勁,專練指頭拈勁之一種功夫,練時內外同修陰柔兼陽剛之勁,功成之后,三指拈物,無論如何堅實之石,都能應指而碎。傷人于無形之中,是不可多得的防身絕技。”
見吳行知一臉認真地聽著,鳩摩智心中微松,繼續說道:“首先,意守下丹田,待下丹田溫暖氣足后,以意將全身勁力集中于手之拇、食、中三指的第一節上,拼緊拇食二指,使拇食中三指第一節指面貼實,用拇指在食、中兩指的第一節用力緩慢地旋轉若千周,再右向旋轉若千周,然后——”
“等一下!”
鳩摩智正說著,突然聽吳行知一聲大喝,他心里一緊,道:“怎么了?”
“聽不懂。”只見吳行知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下丹田是哪里?什么意守,什么運氣,我聽得云里霧里,一竅不通。”
“這下丹田自然在......”鳩摩智條件反射地解釋,突然反應過來,苦笑道:“不是,施主莫要消遣小僧,你這一身通天徹底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內功常識。”
“說實話,我對武功一竅不通。”吳行知認真道:“唯一算的上招式的,應該只有一招撩陰腿,我倒是甚為純熟。”
既然要跟這和尚學武功,吳行知自然不會避諱說出自己不懂武學的事實。
鳩摩智聽來,只覺得對方極力在掩飾自己的武學路數,索性也懶得再多問,反正自己應該也很難弄到對方的心法了,隨便教一教趕緊走人為上,于是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跳過這運氣一途,直接教你指法罷。”
“也好,也好。”吳行知大喜,這些內修的詞語聽得他頭痛欲裂,根本不想再聽。
可笑,我吳行知走的是煉體的路子,根本不需要這種內氣之流。
難道不會內功,我打人就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