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虛弱地朝眾人行了個禮,環顧四周,視線突然在吳行知所坐之處定了一下,臉上一驚,連忙轉過臉去,不敢再說話。
吳行知也一驚,這么多人居然單單注意到自己?
見那少女顴骨高聳,著實難看,不由得心中一顫。
這桃花劫越來越葷素不忌了,之前碰到的還都如花似玉,怎么標準越來越低了?
想到這里,吳行知心亂如麻,這一百智慧鑄幣確實不好賺,負面狀態這種東西,即使是看起來最無害的也很麻煩,可惜自己現在赤貧,不然直接選上兩個正面狀態,豈不是亂殺?、
在吳行知胡思亂想中,雙方談話久居不下,已經開始劍拔弩張了起來,只聽薛神醫冷哼道:“我為什么要替她治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廣行功德,眼看這位姑娘無辜喪命,難道沒有惻隱之心嗎?”喬峰無奈勸道。
薛神醫笑了:“不論是誰帶這姑娘來,我都給她醫治,哼,單單是你帶來,我便不治!”
喬峰勃然變色,森然道:“眾位今日群聚在此,為的是商議對付喬某,姓喬的豈會不知?眾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殺的只有喬峰一人,跟這個小姑娘絲毫無關,薛先生竟將痛恨喬某之意,牽連到姑娘身上,豈非大大的不該?”
薛神醫啞口無言,怒道:“給不給人治病救命,全憑我自己的喜惡!”
“喬峰,你罪大惡極,我們正在商議圍捕,將你亂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師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了,你便自行了斷吧!”
他說道這里,右手一擺,眾人齊聲吶喊,紛紛拿出兵刃,大廳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又聽到高處吶喊聲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來,也都手執兵刃,把守著各處要津。
反倒是吳行知還安坐在座位之上,頓時脫穎而出,格外顯眼。
喬峰自然也看過來,不由得一怔,想起當初與此人暢飲,倒是自在,不過想到自己現在自身難保,不是相敘的時候,免得殃及到此人,也便當做沒看見。
喬峰不說什么,倒是有人不樂意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我們眾英雄齊集聚賢莊,我以為個個都是英雄好漢,現在酒也喝了肉了吃了,怎么要動手之際,竟有人佯裝無事發生?這般膽小之徒,不若趕緊滾出去,免得污了我等之眼。”
話音剛落,頓時眾人都齊齊望向吳行知。
畢竟吳行知自進聚賢莊開始,就從來沒有參與過大家的話題,一直自顧自吃食,早有人心有不滿,現在被挑了出來,更是成為眾矢之地。
“有意思——”
吳行知冷笑了一聲,拎起放在旁邊的鎮天尺。
“看了半天的戲,我算是看明白了。”
“你們這群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說的喬峰的那些惡行,只是喜歡享受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面踩踏別人的快感而已。”
他將鎮天尺一放,紅木桌子頓時被巨大的重量壓得粉碎開來。
“本來不干我的事,但是你們這些渣滓,也好意思自稱英雄?”
“剛剛是誰在聒噪?過來試試,是我這鎮天尺硬,還是你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