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望了望場上陣勢,揚聲道:“鳩摩智老友,何必離那么遠,你我多年相交,不若過來一同敘話如何?”
鳩摩智此時似乎恢復了些許清明,低頭朝慕容博行了個禮,嘆道:“慕容老施主,貧僧這一年來渾噩失智,此時清醒不知能持續多久,還是讓貧僧獨自待著吧。”
說完,兀自閉目念經。
慕容博也不再勉強,本身兩人便無太多交情。
“那小子,你是逍遙派門人?”
天山童姥望向劉四兒,喝問道。
劉四兒面無表情望了他一眼,摩挲著手中長劍,清聲答道:
“無崖子座下,劉四兒。”
天山童佬嘿嘿冷笑了一聲,視線遠遠越過湖面,望向湖邊坐在青石上的身影:“我還當李秋水那賤人糊弄我,沒想到無崖子居然真還活著。”
“這么多年了無音訊,我還道他與誰風流快活呢,沒想到卻成了個殘廢。”
她方才在小鏡湖瞧見對方的時候,可謂是心中如同打翻了調料罐,酸甜苦辣咸紛紛涌上心頭,多年思念最后化為滔天怒意,若不是仙緣要緊,按她的脾氣,早已經上前將這負心人折磨一番,然后終生囚禁于靈鷲峰之上。
此時言語諷刺,已經算是克制了。
劉四兒眉毛一挑,怒道:“你也算是我的師伯,勸你最好口上積德。李秋水前輩是我的恩人,無崖子更是我授業恩師,你辱罵他們,便如同打我耳光,若再如此,休怪做小輩的不留情面了。”
天山童姥卻是不屑一笑:“師伯?嘿嘿,姥姥我可不認你這個師侄,看那無崖子行為,想讓你當逍遙派掌門?做夢!”
“李秋水就是賤人,天底下最賤的女人舍她其誰?至于無崖子這老殘廢,哼,待姥姥取了仙緣,可要好好與他算算舊賬。”
“勸你速速下臺去,不然等會打起來,姥姥可不會手下留情。”
噌——
劉四兒手中長劍出鞘。
“難怪李秋水前輩臨死之前都心念著取你小命,果然可恨,今日劉四兒在此,正好完成李秋水前輩的遺愿。”
天山童姥絲毫不懼,大笑道:“原來不僅是無崖子的徒弟,還和李秋水那賤人也有關,如此甚好,想取姥姥的命?讓她李秋水化作厲鬼來找我,憑你還差得遠!”
天山童姥手掌虛抬,幾枚寒冰憑空凝結,手掌一翻,寒冰在空中留下幾道白色寒氣,直直射向劉四兒。
“生死符?”
劉四兒身前劍光閃爍,隨著幾聲輕響,寒冰均被擊成碎末。
于此同時,天山童姥嬌小的身子已經近上前來,抬手便印向劉四兒胸口。
劉四兒不閃不避,長劍若靈蛇一般沿著奇詭角度直刺對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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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面色一變,抽身退去。
“有點門道,你這劍法,可不像是我逍遙派一脈的。”
她正欲繼續動手,突然一根黑粗巨尺轟隆一聲砸在兩人中間,一個人影手持巨尺,緩緩說道:“主角還沒登場,你們怎么可以擅自開幕呢?”
“小朋友,你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