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嘭地一聲破成幾塊,一個身影站在門口。
對方穿著一身連體的藍色工作服,手中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巨大剪刀,滿臉的兇惡。
這種形象,即使那種可以讓嬰兒止啼的那種變態殺人狂也甘拜下風。
“碰到了點兒小意外,我沒想到相對于你,似乎我才更像是那個誘餌。”
吳行知微微舉起手中的剪刀,指向男人,道:“那么,既然你這么好客,應該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
淺見靈踉蹌著跑過來,想要躲在吳行知身后,但是還沒有靠近對方,便感覺一副極為陰冷的氣息傳來,她不自覺停住腳步,只感覺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靈魂就會被瞬間吞噬一般。
見淺見靈神態,吳行知恍然,晃了一下手中剪刀:“這玩意有點兇煞,在我處理完之前,你還是暫時別接近了。”
畢竟,這把剪刀可是裂口女的大部分怨氣,普通人別說被剪到,就算碰一下也會立刻暴斃的。
男人慌張站起身來,忌憚地望著吳行知:“你是誰?”
“只是一個過路的好心人而已。”吳行知瞇了瞇眼睛,緩緩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有點刺鼻啊。”
男人慌張朝著房子里面跑去,吳行知亦步亦隨,并沒有急著動手,房子里面無比黑暗,但是對方似乎對于房間結構極為熟悉——而且結構也很簡單,老式的公寓樓里面的套房并沒有多少空間,進了玄關便是臥室。
但是,這么簡單的結構,男人卻一下子失去了蹤影。
淺見靈驚了一下,手上拿著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四處照了照,驚疑不定:“消,消失了?”
“并沒有。”淺見靈看不清楚的情形,在吳行知眼中自然一目了然,他走到擺放在墻邊的床前,道:“跟緊我。”
他輕輕一掀,床便直接被立了起來,床底下是一個暗門,顯現出一道向下的樓梯。
“難怪最開始沒有聽到房間里面有人的動靜,原來別有洞天嗎?”
吳行知直接沿著樓梯往下走,淺見靈猶豫了一下,也連忙跟了下來。
樓梯不長,很快就到底,下面的空間倒是不小,頂上掛著白熾燈,將整個地下密室覆蓋上蒼白的色彩。
密室四周放滿了瓶瓶罐罐,里面用福爾馬林浸泡著各種器官。
以吳行知的眼力,能夠輕易地看到,那些器官還在蠕動著,甚至有一些器官中已經生長出了四肢,頭顱,發出輕微的嘶吼聲。
男人便站在密室的盡頭,一扇黑色的鐵門之前,看到兩人走下來也不意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驚恐,反而反常地冷笑了幾聲。
“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
對方似乎有些有恃無恐,扶了扶眼鏡:“你們將是最先見證我的實驗成果的人。”
入口旁邊正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玻璃罐,淺見靈一下來便被吸引了注意力,罐子里面浸泡著的,是一個頭顱,黑發宛若海藻一般在水中漂浮著,她狀著膽子仔細看去,是一張女性的臉,即便被福爾馬林泡得極為蒼白,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來生前肯定極為美顏。
淺見靈情不自禁驚呼了一聲。
那張臉,她極為熟悉。
五官,臉型,包括左眼下面的美人痣。
這分明就是自己曾經的好朋友,川上富江的頭顱!
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川上富江的尸體被這個瘋子找到肢解了嗎?
還沒有等她從震驚中緩過來,罐子里面的頭顱突然睜開了眼睛,望向淺見靈,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