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九月初,地里的一些莊稼陸陸續續都要開始收割了,正是農忙的時節,陸長寧的滿月宴也沒有大辦,只自家擺了一桌慶賀。
顧星沉不僅人到了,且還送了陸長寧一對銀鐲子,上面墜著兩個小鈴鐺,叮叮當當的聲音很是吸引陸長寧的注意,雖然她如今還看不清,聽到聲音后卻也左右到處找尋。
白露擔心陸長寧戴著手鐲會不小心打到自己,便將手鐲當腳鐲給她套腳踝上了,只要她一蹬腳,鈴鐺便響,自娛自樂有時候都不需要旁人再哄她了。
陸長寧滿月了,雖還沒到白白胖胖可可愛愛的程度,但與剛出生時,可以說判若兩人了,青蘭他們再看,也說不出侄女長得丑這樣的話了。
“這頭型和剛生下來的時候都不一樣了。”陸青楊仔細看了許久,驚奇說道“眉毛好像也能看出來一些了。”
陸青楊一度懷疑侄女頭發太濃密才導致她沒長出眉毛的。
叔叔姑姑們圍著陸長寧議論了好一會,直到她開始打哈欠了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白露出了月子后,陸家便開始忙著收割田里的莊稼了,陸青松每日也跟著早出晚歸,倒是幫不得白露。
陸大嫂便讓白露白天抱著孩子來老宅吃住,她能幫著帶一會,也不耽擱給農忙的陸家人做飯送飯。
陸青竹雖然是個村姑,但從小到大田里的活兒干得不算多,累活苦活更是輪不到她,每年分給她的活兒無非是掰玉米摘棉花一些相對輕松的活兒。
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手上也戴著陸大嫂縫制的粗布長手套,即便玉米葉子擦過臉頰也不會劃破皮膚,更不會感覺到癢,除了悶熱沒有別的毛病。
一天下來,陸青竹渾然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若不是一直有大量補充水分,她早就不行了。
被汗水腌了一天,陸青竹便是累得胳膊都不想動了卻也不得不去沖洗一下,否則她懷疑明天自己就要酸臭了。
青蘭不想動,又怕自己臭了,搬著小凳子挽著陸青竹的胳膊非要和她一塊洗,陸青竹被她鬧得腦袋疼,最后只能同意了。
“哇”青蘭發出驚嘆,看看陸青竹胸前,再看看自己的,納悶問道“怎么我的總是不長”
陸青竹一開始還沒發覺青蘭在驚嘆什么,直到妹妹火辣辣的眼神落在她胸前很無語,然而累得連個白眼都不想翻。
至于長不長的,陸青竹還真不好說。
“不是累嗎快點洗完就能躺著了。”
青蘭坐在小板凳上洗頭發,明天還得出汗又要洗,她便洗得很潦草,身上也只是沖一沖沒有汗水的黏膩感便算洗好去穿衣裳了。
陸青竹雖然累,洗頭發時卻沒糊弄,青蘭都穿好衣裳了她才剛洗干凈頭發。
青蘭蹲在地上,托腮看著陸青竹,小聲又驚訝的說道“姐,你的腰好細。”
陸青竹大學也洗過學校女澡堂,和妹妹一塊洗澡她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但青蘭用這么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她看,還帶點評就讓她覺得,刺撓。
“你自己沒有嘛你看我做什么”陸青竹覺得以后還是別放青蘭進來一起洗澡為好。
青蘭懶洋洋反駁“有是有那大家都長了一張臉,有的美若天仙,有的丑如夜叉。都是臉,但也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