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大半夜喝醉酒后跑到偏僻角落燒紙錢,被曲芙蓉撞到了。她那晚本是收拾了細軟要離開京城的,卻沒想到會聽到大伯害怕心虛的懺悔。”
“這個曲大,有病”陸青竹難以理解“曲毅年紀大了,他往后還得靠弟弟呢。”
一個啃爹啃兄弟的人,竟然自掘墳墓,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兄弟自然比不得親生兒子親近。”顧星沉淡漠的說道“曲毅的人脈都留給曲二了,他自己撈不著就算了,他的兒子也撈不著,憑什么”
“他該不會以為沒了曲二,曲毅會像拉拔曲二一樣替他的兒子鋪路吧”陸青竹驚訝這種草履蟲一般的單蠢腦子。
顧星沉輕笑了聲,算是默認陸青竹的說法了。
“曲芙蓉從小學騎射,拳腳功夫也不錯。她聽到這些,哪里忍得住她能打斷前未婚夫的腿,對害死父母的兇手,又怎么會手下留情”
陸青竹捏拳,似乎感同身受
“等曲家人聽到動靜找去時,曲大已經被打的去了半條命,只剩下一口氣了。”
“且,曲芙蓉再打人的過程中,還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陸青竹一驚,還有
這曲大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曲夫人在生下曲芙蓉之前,曾產下過兩個男孩。”
“第一個孩子,剛生下來就被產婆捂住口鼻悶死了。第二個孩子,被掉包換成了一個病懨懨的女嬰,不過幾個月就沒了。”
陸青竹沒問那個被換走的男嬰,想也知道曲大不會放過他。
“同樣的手段用兩次,只會引人懷疑。”顧星沉眼底透著冷意“曲大所有的才智,都用在了陰狠算計上。”
曲芙蓉還沒瘋,也只能歸功于她的強大。
陸青竹拍著心口給自己順了順氣兒,又問道“曲毅知道這些事,怎么處理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陸青竹都能猜到曲毅的處理手段,卻還是想親耳聽到。
顧星沉不動聲色握住未婚妻放在腿上的小手,安撫似的捏了捏,譏諷笑道“家丑不可外揚,何況曲大殺的還是朝廷命官”
只能慶幸陸老頭火眼金睛,當年一口就回絕了曲毅要結親的心思。
“曲芙蓉就這么算了”
陸青竹剛說完,就立馬否定道“不可能她到底做什么了”
“曲毅跪求曲芙蓉,不要將事情鬧大。”顧星沉露出怪異的神情,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曲芙蓉將大房的人挨個揍了頓,一直將他們揍得無法下床這才停了手,答應曲毅揭過此事。”
陸青竹神情失望,又透著不可置信“父母哥哥四條人命啊,就這么算了”
“別急。”顧星沉安撫怒其不爭的未婚妻,“事情還沒完。”
“你快說。”陸青竹焦急催促。
顧星沉無奈一笑,不著痕跡掃了眼垮著臉被陸青竹忘記存在的老太太,隱去笑意說道“大房的人都躺下了,身上的傷沒幾個月都好不了。曲芙蓉直接換了他們的藥,等他們發現不對時,已經遲了。”
“她投毒了”陸青竹下意識問出口,但轉念一想,又不對。
曲芙蓉真毒殺了大房這么多人,只怕連京城都出不去。
“不算毒,但也差不多。”顧星沉聲音放輕了些“是從風月場所買回去的避子湯。”
“一碗下去便能絕了余生子嗣,大房的人喝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