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山書海當中,連響九聲鐘聲。
這是儒家最高之禮儀。
接著一道寫了一個‘兵’字的山峰,就直接沖天而起。
這【兵】字山峰,很高、很高。
直接刺穿了文山書海當中的云層,仿佛要刺穿文山書海一樣。
山基落下,文山書海當中浩然正氣直接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浩然正氣,被從文山書海當中擠壓了出來。
仿佛這些本來就是沉淀在下面的浩然正氣,被砸了出來一樣。
不過可惜的是,這【兵】峰雖然很高,但是只有山腳是實的,上面是虛的。
當然這【兵】峰虛實,外人是看不到的。
因為【兵】峰完全被云霧遮掩,只有那【兵】字的金戈之氣透出,讓大家知道這是一座【兵】峰。
如果全部都是實的,必然會擠壓出更多的浩然正氣。
饒是如此,這也再次引起了正氣長城的沸騰。
正氣長城當中,憑空多了無數浩然正氣。
這些浩然正氣,直接修補了正氣長城上面無數,因為歲月流逝而出現的缺口。
一些試圖通過正氣長城之上缺口偷渡過來的黑色霧氣,在瞬間就被憑空多出來的浩然正氣給絞殺了。
隨著正氣長城的沸騰,長城那一側的黑色霧氣,都被震的后退了十幾里出去。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很快這些黑色霧氣就再次蔓延了過來,重新開始嘗試腐蝕和沖擊正氣長城。
只是被修補過的正氣長城,無疑比之前堅韌了太多。
漏洞也少了太多,這些黑色霧氣想要沖破正氣長城,比之前可是難了太多了。
站在望樓之上的定國侯,看著再次暴動起來的正氣長城。
目光深邃的看著眼前的正氣長城。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定國侯的對面,就能夠看到,正氣長城在定國侯的眼中,正在不斷的分解。
過了許久,定國侯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后語氣玩味的說道:“竟然有人立了兵道。”
“究竟是誰立了兵道呢?”
“牧之的半部兵書是不錯,如果完成的話,說不定有資格去嘗試立一下兵道。
不過現在只有半部,好像是差點。”
“而且那立下的兵道,明顯也只有一部分。”
“可惜了天機遮蔽,無法窺探究竟是誰。”
思索了良久,定國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那個要立志興百家的寧辰?”
“這世間能遮蔽圣道天機的東西可不多。”
“他之前好像是在文山書海當中,為他老師拿出了一塊立命石。”
“立命石應當可以遮蔽這種不完整的圣道天機的。”
綜合了所有的消息之后,定國侯覺得是寧辰的概率很大。
“如果要真的是那個小家伙,那看來我這一家,也要早點立出來才行了。
要是被那個小家伙搶了先,我這以后,天天見他可就尷尬了。”
一念及此。
定國侯的袖子當中,飛出了一卷竹簡。
竹簡打開,前面已經洋洋灑灑寫了很多。
但是最后的幾塊竹簡,卻是空白的。
以武道勁氣為筆鋒,定國侯在最后的竹簡上寫到:
緣法而治、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