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身邊的施才英頓時顯露出了驚喜之色。
“齊大人醒過來了?!”
面對施才英的詢問,來人冷淡的臉上稍微有了些神采,恭敬的點點頭,道:“齊大人的事情稍后再說,此番前來,是奉齊大人之令,向李大人傳達此事。”
一旁的李善長,聽著他們二人的話。
沒想到,自己心中不詳的預感果然成真。
齊衡,竟然真的醒了!
想到齊衡醒后諸多事宜都會出現變化,對于眼前這事,李善長便更加看重了。
只要施才英離開黃崗城,在這里安插上自己的人,或者自己親自坐鎮,那么就算齊衡醒來,自己也能與他斗上一斗。
畢竟,安豐路如今義軍的全部糧草供應,都是從這里而去。
不管日后發生什么變化,這一點在短時間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想到這里,李善長心中有了主意,當即說道:“齊大人能夠逢兇化吉,實在是大喜之事,相信大帥知道后也會十分高興。”
“不過,既然大人剛剛醒來,身體還十分虛弱,就無需再費心這些事情了。”
“而且,此事我已經與大帥商議過,大帥也是同意了遷移之法的。”
可面對李善長的抗拒,來人卻絲毫不在乎,甚至已經想到了他的抗拒。
直接說道:“齊大人乃是大帥親封的安徽平章政事,統領義軍境內所有政事。”
“李大人如今拒絕,可是要抗命?”
已經打定主意的李善長,在聽到這話后,卻沒有絲毫的驚訝的,直接說道:“恐怕齊大人并不知道,在他昏迷這段日子力,本官才是大帥親封的平章政事吧?”
來人搖頭道:“大帥有言,李大人代行齊大人之責,可如今既然齊大人已經醒來,李大人的平章政事頭銜,可就不管用了。”
面對來人赤裸裸的威脅,李善長也不是個好惹的主,當即爭鋒相對的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可此事我早已與大帥商議過,施大人遷移城中百姓回歸滁州乃是奉的大帥明令。”
“就算如今齊大人醒來,難不成,齊大人的明令要比大帥的帥令管用?”
李善長此言直指關鍵,想要逼迫對方在施才英這件事上妥協。
可來人卻道:“大帥曾親口說過,安徽境內所有政事由齊大人統轄,在下想問問李大人,百姓遷移可是政事?施大人的職位變動可是政事?”
李善長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突然靈機一動,針對面前這人說道:“你到底是何人,身份還未確定,并且,就算是齊大人有權左右此事,那也要有其明令,如今本官一不齊大人前來,二不見明文紙意,憑什么要聽你的?”
李善長此話,就是想要借著齊衡如今大病初愈,根本不可能前來的情況,強行將此事推進。
一旁的施才英看的清楚。
在他看來,此刻完全沒有必要跟李善長一爭長短。
只要齊衡醒來,他前去遷移百姓還有些時間,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爭辯。
就在他正要出口勸阻時,來人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手掌大的紙條,上面七扭八歪的寫著兩個字。
“命令!”
在將這紙條交到李善長的手中后,來人直接看向了李善長身邊的施才英,說道:“施大人,齊大人有令,要你過去一趟。”
施才英聞言,看了看身旁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李善長,當即跟著來人一同離去。
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