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一個個離開了。
唯獨留下來余光道。
自從齊衡出城攻打金陵起,他與余光道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面了。
當初說了要他留在自己身邊做個謀士,后來就因為很多事情給耽誤了。
而此時的余光道雖然心里記得齊衡給他的承諾,可這段時間卻也焦慮到不行。
畢竟以他的身份,壓根沒有任何可以參與到各處政務的機會,仿佛突然所有人都忘記了他。
如今再次見到齊衡,這心里難免有點焦慮。
瞧著他的模樣,齊衡對于他內心當中的想法一清二楚,說道:“余先生,如今我身上有傷,很多事情不能親力親為,各處送來的政務案卷,也無法親自查閱,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留你在我這院子偏房,替我處理查閱一些日常各處送來的政務,你看如何?”
“等將來若是有機會,先生若想,我再安排先生到其它地方主政一方。”
今日前來,余光道的想法就是看看齊衡的同時,混個一官半職,最起碼也比現在待在家中無事可做強。
卻不曾想,齊衡一開口,竟然就要他代閱各處政務。
這差事聽起來無官無職,可明眼人都能體會到這個差事的重要性。
齊衡這是將他當作自己人了。
余光道自然沒有任何的怨言,當即感動的對齊衡拱手拜道:“屬下不才,能得大人賞識已是福分,如今可以在大人身邊效勞,又怎會不愿。”
齊衡見他這般模樣,隨意笑笑,便說道:“既如此,那今日便開始吧,東廂房我已命人收拾好,該準備的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先生看看,若還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跟陳都說。”
“多謝大人!”
看著余光道走出,朝著東廂房而去。
齊衡便又將秀兒叫了進來,讓她扶著自己在屋里走動。
這許多天沒有動彈,身子也跟發了銹似的,不如以前靈活了。
雖然被人射了一箭差點要了自己的這條老命。
可想想如今的局勢,卻也值得。
除金陵城這個江南數省的中樞重鎮被納入麾下外,最重要的是整個元朝河南江北行省境內的兵力,也已經伴隨著脫脫大軍的覆滅而陷入了空缺狀態。
元軍在這里已經喪失了與他們作戰的能力。
在外部威脅上,已經降到了最低。
并且,他們境內北有淮河為天險,南有長江隔絕,西面還有秦嶺橫跨中原,地形可謂得天獨厚。
短時間內,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對他們產生威脅。
況且,這里土地肥沃,適合耕種,只要穩步發展幾年,整個實力翻上幾番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此時徐達、湯和、常遇春已經率軍攻伐,整個安豐路馬上就能收入囊中。
從原本一個在淮西地區折騰的小股義軍,此時儼然已經成為了一方諸侯。
莫說是在這河南江北行省內,即便放在整個元朝內部,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想到自己在這其中居功至偉,齊衡這心里還頗有點得意。
想想前世在提到身邊這些人物時,哪個不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