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捧著個笑臉說道:“妹子,回來了。”
馬秀英道:“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問我回沒回來。”
似乎心里清楚朱元璋想問什么的馬秀英,卻硬是憋著什么都沒說,緩緩來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想到自己又要賠笑臉,朱元璋忙將玉兒打發了出去。
玉兒也心領神會,忍著笑意退了下去。
見馬秀英一直不說話,朱元璋忍不住的走了過來,說道:“妹子,嘿嘿,人呢?”
馬秀英明知故問道:“誰啊?”
朱元璋眼睛一瞪:“劉伯溫哪。”
看著朱元璋著急的模樣,馬秀英淺笑一下,說道:“我讓他先回禮賢館了,人家也得歇歇不是嘛?”
朱元璋恍然:“對,得歇歇,得歇著。”
隨后又疑惑的問道:“妹子,你是咋把他給請回來的?”
馬秀英長嘆一聲,道:“可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呀,這個劉伯溫哪,就是心高氣傲,自尊心太強。”
說完,看著朱元璋說道:“人家對你呢,也是又敬又怕又氣,我是好說歹說,費勁了心思總算把他給說動了。”
“現在呀,他是徹底認識到朱大帥的一片赤誠了。”
“向我保證,從今往后,效忠大帥,萬死不悔。”
聽到這最后一句話,朱元璋忍不住的說道:“喲,真的?”
馬秀英道:“不信你瞧啊,不信你待會兒看他見了你后會不會扣頭認錯。”
聽著這話,朱元璋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驚喜的說道:“咱,咱怎么早沒發現你是個女諸葛呀?”
馬秀英道:“這么明顯的事,你現在才看出來?”
朱元璋樂的說道:“服了,真是服了。”
不過,馬秀英還是囑咐道:“往后啊,你還是要對人家尊重點,文人嘛,脆弱!”
朱元璋一臉的認同:“對對對,你說的對,他們呀,是既脆弱又嬌嫩。”
說完,還滿臉的認同。
卻不知道一旁的馬秀英已經低著頭笑了半天。
禮賢館。
剛剛走進禮賢館后門的劉伯溫,迎面便碰到了早已等待在這里的李善長。
走前差點便割袍斷義的二人,此刻見了面后反而如同許久未見的摯友,那李善長做作的拱手上前,對著劉伯溫說道:“哎喲喲,伯溫兄,你走這幾日,我可是度日如年哪,這上下里外多少事,忙的我是焦頭爛額啊。”
“不瞞你說,我有時啊連做夢都在想,這要是有劉伯溫在就好了,他肯定是舉重若輕,排危解難。挽大廈于將傾,回蒼穹于......”
可這話還沒說完,連劉伯溫都聽不下去了,忙說道:“善長兄,咱倆之間就不必唇槍舌劍了,既然是同侍一主,你我就得同心同德。只有這樣,我們兩個才能活的輕松,過得愉快。善長兄覺得呢?”
李善長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作出一副認同的表情,說道:“說的是啊。”
劉伯溫接著說道:“再一個,在下的毛病你全知道,長于言,而短于行。坐而論道嘛,我行,可處理那些個紛紜復雜的軍政民政,我是萬萬不行的。而這方面,是你最擅長的。也是大帥府中最最重要的,僅此一項,在下就永遠不可越過你去,所以,你在大帥身旁的首輔位置,便雷打不動,無人可替。”
聽到這話,李善長再次說道:“伯溫兄,人品胸懷善長自嘆不如。善長謹此謝罪!”
劉伯溫道:“從此往后,伯溫定視善長兄為上,甘居其下。同心同德,共襄大業!”
李善長或許是被劉伯溫真誠的話給說動,神情略顯激動的說道:“伯溫兄哪,請!”
可還沒走幾步。
那禮賢館的堂館外,徐達等人便率領著一群軍中部將,在劉伯溫的面前恭敬的喊道:“給劉先生賠罪了!”
徐達的話說完,一旁的眾將領們也都是喊了起來。
劉伯溫忙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