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李善長則說道:“伯溫啊,你不光是這根筆是當朝第一,這張嘴也是當朝無二呀。”
劉伯溫聞言一笑。
不過,在笑完之后,劉伯溫卻像是想起什么,說道:“不過,今日在書房中,善長兄難道沒有看出些什么問題嗎?”
劉伯溫做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樣,可誰都知道,這話只怕才是他二人今天談話的重點。
而在聽到劉伯溫的話后,李善長微微一笑,一言不發。
對于今日的情況,早就在他李善長的意料當中。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罷了。
畢竟,當初流傳在張士誠境內的童謠,可就是他暗中命人傳出去的。
李善長微微一笑,故作不知的說道:“伯溫兄所指何事啊?”
見李善長裝傻,劉伯溫不由的說道:“如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善長兄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聽到這話,李善長也就不再裝腔作勢,一點也沒有隱藏自己得意的心情,說道:“今日原本上位主動召他來參與政事,可咱們這位大將軍卻自以為是的說了那么多,好像這全天下就他最能似的,連上位都不放眼里。”
“如此之人,上位如何能喜歡?冷落他,也是應該。”
李善長的話,劉伯溫又何嘗不知,可是,他始終都有些困惑,說道:“善長兄,你我都曾與大將軍共事過,應該是了解大將軍為人的,他可向來都不喜歡出這種風頭的。”
“但今日這是怎么了?”
“雖然大將軍所說的那些話也讓伯溫耳目一新,但事關根基之事,又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在大王面前說出呢?”
劉伯溫的話,李善長也不理解,不過很快便想通了。
說道:“這有什么,自從當初他將上位于犄角嶺救出來后,便再沒有參與過大事的商議,上位麾下的軍政也都由幾位大帥和我們處理。原本大權在握的時候不感覺,如今沒有了上位的器重,他自然是要急一些的。”
“大將軍雖然名高位重,但終究不過一少年,二十出頭,心急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聽著李善長的話,瞧著李善長臉上得意的笑容,劉伯溫暗暗搖了搖頭。
相比于李善長,他劉伯溫可是真切的了解過齊衡手段的。
早在剛剛打下金陵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有這樣一天,并且為此暗中布置許多的人,會如李善長口中所說嗎?
不管會不會,反正他劉伯溫不信。
不過,既然他李善長得意如此,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如今的李善長儼然就是一副文臣之首的模樣,自己也不好擾了對方的春秋好夢。
但,他回想今日在書房中齊衡與朱元璋的表現。
一個有意冷落。
一個似乎在故意如此。
像是今日所言,就是為了惹朱元璋生氣一般。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劉伯溫轉頭又對著李善長說道:“對了,善長兄,這幾日大王將開國必備的事情該說的都說了,可有一件事,卻只字未提。”
李善長一愣,皺著眉頭道:“何事?”
劉伯溫左右查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的開口道:“滁州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