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她綁了個高馬尾就往山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抻胳膊抻腿。
學了這么多年的功夫,終于派上用場了。
到了山腳,她目露驚訝。
這山的環境可比她想象的好多了,入目就是一只兔子。
她悄悄放輕腳步,緩緩的彎腰撿了一塊石頭,雙指夾住。
手腕一翻,石頭破空,正中兔子眉心。
拎起死得不能再死的兔子,喬伊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這兔子得有三四斤重,夠吃兩頓的了。
現在天氣熱,打多了放不住,喬伊甩著兔子,開開心心的下山。
然后,她就被拌了一下。
瞬間,她汗毛直立,那感覺說不出來的熟悉。
她小心翼翼的扒拉開將近半人高的草叢,就看見一個穿藍布衫的老頭躺在地上,胸口急速起伏。
她想都沒想,直接跪坐在老人的身邊,看了眼老人青紫的腳踝,她心中就有了數。
不過,醫生的嚴謹還是讓她仔細查驗了傷口。
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老人的腳踝處有四個微小的創口,一看就是蛇咬的,周圍巴掌大的地方也已經開始泛紫。
喬伊眉頭微蹙。
這個年代,血清普及率不高,這地方不可能有血清。
“嘩”一聲,她毫不猶豫的撕開自己的褲腳,緊緊地勒在傷口上方。
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到,老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喬伊,他有些驚訝,這姑娘長得干干凈凈不說,周身的氣質也不像是這里人。
他沒做聲,只靜靜的看著喬伊給自己處理傷口,眸中閃過一抹流光。
用結扎的方法減緩血液流通,從而減緩毒蔓延,就算是那些常年上山的老把式都未必知道,這小姑娘倒是做的爐火純青。
而且,她沒有直接吸血,更證明她是個懂行的。
此時,喬伊抹了一把額角的汗站起身。
四目相對,喬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醒了就好,就沒事了。”
看著老人緩緩點頭,她剛想再囑咐兩句,就看見老人頭邊有兩株翠綠的嫩芽。
“蛇毒草!”
“這下好了,不會有后遺癥了。”
喬伊一伸手就將那兩根嫩芽連根薅出,甩了甩草上的土,直接就塞進了嘴里。
藥剛一進嘴,喬伊就后悔了。
這藥也太苦了!
這味道得在嘴巴里好幾天。
將嚼碎的藥敷在傷口處,眼看著青紫瞬間褪去,她松了口氣:“這蛇毒就算是解了,但您現在還是不能亂動。”
“你送我回家吧!”
老人突如其來這一句話,讓喬伊的動作頓住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那老人又補充了一句:“我姓王,獨居。”
喬伊彎下腰:“那我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