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為礦山犧牲的,但是你別忘了,那一次不只犧牲了你爹一個!”
“而且罪魁禍首就是你爹!”
這事兒,喬伊還真不知道。
她坐在葉智勇的身邊,看著葉智勇的臉,耳朵卻豎起來,聽著旁邊的八卦。
“你,你胡說!我爹根本不可能操作失誤!”
“到底是不是你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大家看在你爹死了的份上不予追究,還對你多加照顧。”
“我們沖在國家礦業一線,誰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干活?”
[就你天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爹之前攢的那點情分都要被你給敗光了,我看到最后你該怎么活!”
“現在,立刻,馬上從我師傅家滾出去,我師傅師娘要休息!”
從來都沒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陳麗麗瞪大眼睛,一時間回不過神。
“還看!看什么看!”
見她還不走,袁棟力的嗓門更高了:“怎么自己沒羞沒臊的往我師傅身上貼,被我師傅給打了,又想賴上我師娘了?”
“咱們礦廠的工資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了,你怎么能窮成這樣了?”
“你,你說我在訛錢?”
陳麗麗終于反應過來,伸手指著袁棟力的鼻子,不停的顫。
袁棟力“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給打了下去:“我告訴你,別跟我在這比比劃劃的!”
“不管怎么說,他打人就是不對。”
“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剛他打了我的眼睛,還摸了我的臉,他就得對我負責!”
陳麗麗不自覺的摸了下自己的臉,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喬伊之前的憤怒突然就消失不見。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女人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好說好商量已經不好使了。
她挽起了袖子:“那你現在要怎么解決問題呢?”
聽出了自己師娘語氣中的深意,卻不知那深意味著什么。
袁棟力有些擔憂的看了喬伊一眼,卻見喬伊笑迎迎的走到了陳麗麗的面前。
“我要養傷這段時間,你得天天給我做飯!”陳麗麗摸著自己的眼睛:“畢竟我傷了眼睛,幾乎什么都做不了。”
“你還得賠我誤工費!”
“可以。”喬伊笑瞇瞇的點頭:“你一天的工資是多少?一塊錢夠了吧?”
“你,你埋汰誰呢?誰一天只能掙一塊錢?”
“你呀!”
喬伊背著手,又往前走了兩步:“也不知道誰天天把公司的賬給做錯,一天給你開一塊錢都已經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了,就別嫌東嫌西的了。”
“再說了,你要是眼睛真的看不清路,能這么順利的走到我家嗎?”
“要飯就直說,我可以給你。但既然是要來的飯,你要是還挑三揀四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喬伊下巴一仰:“出去!”
陳麗麗環著胳膊,喘著粗氣,腰猛的一扭,啪的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我不走,我眼睛看不見,可不只是做不了飯,上不了班,我其他的事也干不了!”
喬伊被她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好啊,要住我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