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喬伊這么說,分分開始響應。一時之間車廂里從最開始熙熙攘攘的交流聲,變成了現在細細嗦嗦的翻包的聲音,很快喬伊身邊就圍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居然還有修車師傅得來的鉗子和鑷子之類的,但是別說,也還用得上。
還有小女孩的頭繩,甚至還要把寶媽把孩子用的紙尿褲都拿來了,說是可以止止血。還有個女人拿來了紅糖,說是一會手術可以補血。喬伊也是滿頭黑線,這手術的失血如果可以用紅糖來補,那就真的是可以的諾貝爾獎了。
喬伊找來了一個干凈的床單鋪在地上,大家把男人搬了過去。用大爺的白酒簡單但仔細地消了消毒,又把刀用火燒一燒,在酒精里泡了泡“來幾個男人,按住他,讓他不要動,我們沒有麻藥,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喬伊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就涌上了,按住了患病的男人。其實他幾乎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處于半昏迷的狀態。就算不按著,他可能也不會亂動,但是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現在火車行駛還算平穩,列車員也回來了。告訴喬伊,他已經跟列車長說過了,盡量稍微的放緩速度,不會出現太大的波動。
喬伊點點頭“這樣最好。”
在火車上做這種緊急的手術,她也是第一次。但是人命關天,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好在在賭石場遇見的小姑娘表現不錯,是一個合格的小助手。喬伊用消毒過的刀,破開了男人的肚子,闌尾已經腫脹到極限了,隨時有感染的風險。還好手術的及時,如果真的再撐到一個多小時,到站之后再手術,恐怕男人也命不久矣了。
喬伊手起刀落,切除了已經發炎的闌尾。這種高風險的環境,手法越快越好。賭石場女孩用消過毒的衣服夾子,緊緊的夾住了大動脈,止住了血。又找來一些棉衣為男人保暖,不讓他體溫流失。
手術過程中,男人疼醒了一次,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卻被一群大漢按住。他還以為受到了什么人身威脅,解釋了一會兒才知道是醫生在救他,便別人咬著牙挺著。
這場手術連準備再到做完,用了大概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沒有縫合的工具,也無需縫合。這樣幫他止住血,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喬伊便一直守在病人的身邊,時刻監控著他,看他是不是生命體征平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程,終于火車到站了,很快就有一群醫護人員過來,拿擔架給男人抬走了。喬伊很欣慰,這個效率是可以的。她一直看著男人被抬著走遠了,這才放下心。
喬伊在醫療設備都不齊全的情況下,火車又顛簸波,男人隨時可能被跑偏的手術刀,和一般的傷口感染致命,但是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賭石場的小女孩也滿頭大汗,臉頰緋紅。事情結束,兩個人都輕松了,她走過來,滿眼的敬佩“沒想到你是名這么優秀的醫生,看你的手法,真厲害。你做了幾年呀我什么時候才能做到你這樣啊,處變不驚,手法又快又穩。”
喬伊也松了一口氣,輕輕一笑“我只做過兩年在醫生,其實剛剛那場手術,也不算厲害。我也很害緊張,只不過再硬撐著而已。你是醫學院的學生吧”
女孩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的啊我看起來不像醫生嗎”
喬伊輕笑一聲,你給她一張紙擦汗“因為你剛才緊張的時候,管我叫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