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殊的小背簍是自己編的,有點丑也不算牢固,不過裝東西足夠了。
她拿了幾個竹管和幾包藥粉放進背簍,石刀放在胸口,抓起燒火棍。
別小這燒火棍,這根棍子她無意撿的,燒了大半個月愣是一點沒壞,就是有點黑。
三階獸人!
也就相當于筑基的實力了,還不是她能夠對付的。
季安暖的山洞堵著大石頭,一時半會那個三階獸人應該打不開,而她就不見得安全了。
流落在外面的獸人,基本上都是被部落驅逐的,這樣的獸人被所有獸人判定為被祖神拋棄的獸人,認定自己被拋棄,他們都不會有太多的良心。
一個性格有點小缺陷的人,被輿論暴力社會排擠過后心理產生負面情緒,這樣的人很容易成為社會危險人物。
也就是環境造就的惡人。
被這樣對待過的人,你指望他有良心?
他不扛著四百公斤的炸藥毀滅世界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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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暖知道離緒去了部落,此刻她肚子像是有刀子在絞著,臉色有些發白。
不過好在剛來的頭一天特別難受,之后就沒什么事了。
唯一為難的就是沒有衛生巾。
而且她還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不再害怕離緒,反而對他有了依賴,這個強大又溫暖的男人呢。
季安暖迷迷糊糊睡了又醒,漆黑的山洞無法判斷時間,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在扒拉山洞口的大石頭。
季安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
不是離緒!
整個身體瞬間繃緊,微靠在墻上。
來這里那么多天,她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環境,外面那個很有可能是野獸或惡獸,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能對付的!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沒有防身的武器,手無縛雞之力!
季安暖急得都哭出來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慢慢的朝洞口靠近。
離緒說過獸人的嗅覺很敏銳,他們都是通過氣味尋找獵物。
也就是說她躲在山洞里,是逃不開的,只有賭一賭,看看能不能逃到外面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洞口有一絲絲光滲入,她看清了堵在洞口的大石頭。
這個石頭……
她是無能為力。
也不知道外面的野獸或是惡獸能不能搬動。
許是猜到她的想法,大石頭動了一下。
季安暖嚇得身子一抖,撞到山洞的石壁上,冰涼的刺痛感讓她冷靜了不少。
這個石頭可能不太安全……
三階惡獸貼著細縫,里面濃郁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神經,讓他癲狂。
這是雌性成年的象征!
就算他因為雌性被部落驅逐,面對成熟雌性的味道,他還是控制不住。
這個雌性的味道跟別的雌性不一樣,濃郁的血腥味帶著香甜的味道。
他想把這個雌性據為己有!
三階獸人努力的扒拉著大石頭,沒有注意到后面靠近的人。
樓殊俏摸摸的爬到獸人旁邊,那獸人好似癲癇犯了,有些可怖。
她沒敢靠太近,怕對方發覺。
突然,一根稍尖的木棍夾著破竹之勢狠狠的扎向三階獸人的腹部。
感覺到危險的獸人猛的側身,木棍狠狠的扎進他大腿。
“啊——”
樓殊看著木棍,眼底滿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