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艷娘得了木婉柔要見她的消息,很是高興,直覺機會來了,好生打扮一番就往溫府去了。
待木婉柔見到這般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胡艷娘時,心里不免輕蔑道,好一個輕佻婦人
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反倒很是親近,
“聽聞嬸娘生了一雙兒女,我這做堂姐的給準備了點禮物。”
“夫人破費了。”
“一點小心意罷了,我們可是一家人,這算什么。
對了,我近來聽到些關于三叔前面幾個孩子的消息,不知道三嬸你知不知道”
胡艷娘搖頭,
“這我倒不知道,我和你三叔和她們沒有聯系了,不知道她們去了哪里。
是什么消息很重要么”
木婉柔朝后一倚,靠著椅背,平靜地說道,
“我那婉青堂妹,如今得了貴人的喜愛”
胡艷娘眼神一骨碌,當即眼冒精光,來了精神。
模樣齊整些的姑娘在她眼里都是錢財,運氣好些遇上貴人,那就是走了大運
木老三的女兒要嫁人,作為父親當然要收禮錢,錢到了木老三的手里,自然也就是到了她的手里。
何況說的是貴人,還是溫家的四夫人口里的貴人,那這錢定然少不了。
只是,她還有些摸不清木婉柔的意思,真就是平白給她指條財路
“夫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婉青堂妹這事做的不好,敲沒聲兒的就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
她是三叔的孩子,血濃于水,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以后她嫁了我們也要走動。
我在這府里處處都是規矩,做事不方便,三嬸該勸她來見見我,把心結解開,以后也想互相照應。”
胡艷娘明白過來,這是見那叫婉青的要有出息了,想打感情牌以后好多一方助力。
“夫人說的對,這是自然,到底都是一家人。
這樣,我回去后就打聽他們一家的住處,讓她來見夫人。”
兩個心機頗深各有心思的女人又坐在一起寒暄了半天,彼此都對對方多了很多了解,一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依依惜別。
“若是有什么消息,就去找我父親,讓他派人傳信給我,這事我實在掛心。”
“放心吧夫人,這件事我很快就會辦好。”
話說起來是簡單,但事情做起來卻遠沒有那么容易。
胡艷娘第二天就出門花錢找人幫忙,想找出木婉青一家如今的住處。
這事不好辦,小鎮怎么說也有幾千上萬人,真要找起來,那可費時間。
從前可能還簡單些,那時候有流氓地痞,盤踞一地,給錢問問能得到差不多的消息,但現在沒了。
要快些找人,只能多加錢多請人。
“十天不行,太久了。”
“那就五天,十兩銀子。”
“你怎么不去搶”
那獨眼漢子一甩手,扭過頭去不說話了,半天才又轉回來說道,
“夫人啊,現在可不是從前了,幾大商行組織人去外地行商,賺的錢可多了。
現在鎮上招工的也多,賺的也不少,你要給錢給少了,我到哪里去給你找人做事
何況你還這么著急,不多請幾個人怎么辦
多等幾天夫人不是不同意嗎”
胡艷娘抿了抿嘴,她近來也不甚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