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討厭把頭發梳得這么復雜,只是覺得這樣有些麻煩,做事不方便。
偶爾這么一兩回不算什么,就當是換換口味了。”
兩人在一起用了早膳,不多時就一起出門去往老夫人的院子給長輩們敬茶。
敬茶過程自也進展順利,在這種只有自家人的時候,一切都好說的很。
尤其兩人成親前幾天才剛來見過兩位老人一次,相當于是預演過一次了。
兩位老人的性格他們也知道大概,明白不會有什么幺蛾子的。
木婉青順利地給兩位老人敬了茶,從兩位老人手里接過給她的禮物,這個禮節就算走完了。
屋里的一眾人見狀都開始笑著說起話來。
溫家的一眾女眷大都在這里了,這些人木婉青大都認識,至少也有些印象,昨天婚禮上匆匆見過的那種。
溫老夫人主動給她介紹這一眾人,指著一年紀最長、貴氣滿滿的婦人說道,
“那是老大媳婦,她身邊那幾個是你小侄兒、侄女和侄媳婦。”
木婉青看著那雍容華貴中年婦人略略行禮問好,其身后那幾個小輩也具都恭順有禮,向她問好,其中那侄媳婦還是她的熟人元容。
他日故友,此時唯有相視一笑而已。
“老大家的媳婦管后宅事,若有什么事,你可去找她。”
溫老夫人見幾人問完好,接著又指向一衣著素凈、面容淡漠的婦人說道,
“這是老二媳婦,她她一向吃齋念佛,喜好清靜,不理俗事,便是我們這些老家伙也不能說動她。”
木婉青對這樸素過頭的婦人行禮問好,婦人回應冷淡。
她心道,昨日沒見到這人,不過這人這模樣也不太適合出現在婚禮上。
她和元容都是喜歡素衣的,不過那是在周邊人的映襯下的素衣,比如元容穿著就比她周邊的小姐們簡約有氣質,她則是不想招搖,用素凈的外表來平衡樣貌,不太引人注意。
但這位二嫂,顯然是素到頭了,就連身邊伺候的丫鬟也是這幅模樣,這都不能說是心如止水,直接是心如死灰了。
怪不得她一開始見溫二哥的時候就感覺他時不時表現出一種嬉笑之后極致的淡漠死寂的感覺,源頭竟然在這里,不知這兩人是發生過什么,竟導致如今這般局面。
不過,看這情況就知道,想要改變什么是不可能了,哀莫大于心死。
溫老夫人淡淡地說,“這是老三新抬的姨娘,竹月,老三媳婦病著,在靜養。”
木婉青還未問好,竹月就先行起身行禮。
竹月心里清楚,妻妾有別,如今是因為她懷有身孕,溫三有意提她的身份以后好讓她管理后院,所以才會讓她來,不然她的身份是無法參加這種重要場合的。
溫老夫人見到這一面也暗暗點了點頭,是個守規矩的孩子。
“那是老四家的婧姐兒,你認識的,老四媳婦也病了,見不得人。”
“那是老五媳婦,托你的福,如今有孕了,她身后站著是娟姐兒。”
總之,木婉青把溫家的重要女眷全都見了,午間還在一起吃了飯,聊了聊。
溫老夫人早就被老太爺、溫二、溫七或直接或含蓄地提示過木婉青喜靜,不善應付聊天,又見她確實說話不多,就早早放了兩人回去休息。
其余人就算還想從木婉青那里知道、得到些什么也無能為力,只能暗中跺跺腳、埋怨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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