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七努力抑制住深愛之人靠近帶來的激動和興奮,同時又為她的止步不前擔驚受怕,生怕她下一刻拋下他扭頭就走
千萬年來的孤獨痛苦他都承受住了,久別重逢之后的她片刻的猶豫卻險些讓他承受不來。
但好在,這段猶豫沒持續太久。
平靜下來的木婉青繼續靠近,并將藥箱放在小桌上,取出里面精致至極的細長銀針,那是接下來要做針灸的工具。
她眉頭微挑,一眼就看出這是好東西來,比濟民醫館的那套針具,要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對工具很滿意的她接著轉頭看向溫七那瘦弱卻別具美感的脊背,眼中流露出的滿意之色比剛才更勝。
不過她自己看不到這些,只是心想,這般好的針,倒不算辱沒。
她拿著針,在小塌旁的凳子上坐了,如此面前一來,施針就方便許多,不必一直站著。
這大概是她說施針要至少一個時辰后,他們給準備的吧,倒是貼心。
她定了定神,伸手在病人背上輕按了一下,發現病人的身體微顫了顫,原本散在肩頭的一抹烏發垂了下去,露出圓潤的肩頭。
木婉青
原本打算直接開始扎針的她愣了愣,現在這情況,她覺得還是說些什么的好。
“別緊張,不會很疼的。”
單純針灸不會特別疼,但加上靈力的注入,這個疼度會增加不少。
即便她極其小心地控制這個過程,也還是會帶來一定的疼痛,大致相當于正常針灸的二三倍吧。
其實也還好,病人是受慣了疾病折磨的,這點兒疼痛對他來說該不算什么。
說完這話后,她發現病人緩慢的點了點頭。
得到病人反饋的她心情不錯,手執銀針提醒道,
“我要開始了。”
衡清苑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三個大夫,正房門前也站著幾個,他們就是之前商討方案的那些大夫之一。
當然,不是全部,通過上午的探討,又篩除掉了幾個。
溫家在涉及到這種需要保密且至關重要的事情時,在選人的時候,除了要考慮個人能力對事情的幫助,更要關注人品。
在能力不是不可或缺的時候,一點小問題都會導致被篩除掉。
當然,木婉青和白石這種被發話定然要留下來的不在這個范圍內。
王大夫已經把接下來要用的藥準備好了,膏藥什么的也已經讓人去準備了,現在其實沒什么事情做,只是不放心所以才在這里等著針灸完成。
他有心想和白石說話,探探底,不是白石一坐下就開始看方案,他也沒處開口。
好不容易等時間差不多到了,白石才把方案收起來,轉而看向正房門口。
“白大夫,你這徒弟,沒問題吧”
他問的不是針灸法子,而是人,可見相比突然提出的法子,對人的不信任更大。
“沒問題。”
白石篤定木婉青的醫術沒問題,就是不太能確定她對病人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雖然木婉青和他解釋過幾次對病人沒有意思,但她的一些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這讓他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光棍操碎了心。
生怕木婉青在房間里對病人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來到時候不好交代
而這個時候的房間里,木婉青真覺得事情沒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