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速去稟報主公,就說潘鳳追擊董卓歸來,請主公示下。”
離韓馥大營還有五里路時,路夏派信使先一步回去報信。
畢竟五千兵馬不是少數,貿然出現在大營附近,容易引起誤會。
然而短短五里路,路夏故意放慢腳步,可走了半個時辰,都沒等到回信。
他敏銳察覺到不對勁,下令全軍停在一里之外,等待韓馥的命令到來。
又等了一刻鐘,等來的消息卻是韓馥準備親自在大營門口迎接自己。
路夏暗笑一聲,有意思。
遲遲不給回應,意味著什么?
是敲打。
我沒有命令,你就杵在那,動都別想動。
親自來接,代表什么?
以示恩寵。
兩相組合,既有對路夏私自和皇叔追擊董卓的不滿,又不想輕易放棄武藝不輸呂布的猛將。
恩威并濟,韓馥身邊有能人啊。
不知是沮授還是耿武的主意。
他果斷將兵馬交給副將統率,單騎奔向大營。
該表現就得表現,上司過來迎接,怎么都得積極一點,別讓上司站那里吃灰。
待見到韓馥,路夏連忙下馬,小跑過去,拜道:“末將無能,未能說服劉備帶著關羽張飛來投,請主公責罰。”
一句話概括所作所為,成功給自己洗白。
你覺得我和別人混在一起,不服管教,有投敵的嫌疑。
那我就告訴你,我替你招攬人才去了。
只不過沒成功。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舍得責罰我?那你還是不是明主?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你要這樣玩,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路夏甚至有意露出一張塵埃滿面頗顯滄桑的臉,以此佐證自己過的不容易。
韓馥一邊將路夏扶起,一邊瞥了身旁文士一眼。
我都說了潘鳳忠心耿耿,你偏說他行為怪異,需敲打試探一番。
看看,什么是忠臣?
沮授可沒韓馥那么好糊弄,上前問道:“哦,不知那劉備投靠了何人?”
路夏不假思索回道:“北平太守公孫瓚。”
沮授嗤笑一聲:“呵,區區北平太守,焉配與我主相提并論?是那劉備沒眼光,還是潘將軍口才不佳?”
韓馥輕咳一聲:“公與,無雙剛回來。有什么事晚點再說,莫要在營門口讓人難堪。”
公與?
這人是沮授?
是因為我和皇叔走的太近,履行謀士的職責嗎?
不過韓馥還挺好的。
路夏默默記下,回道:“末將口才的確一般,公孫瓚比主公更是差遠了,奈何他與劉備是同門師兄弟,以至于末將功敗垂成……”
韓馥直接打斷,傲然道:“不必多言,吾有無雙這等上將,何須那關羽張飛?”
“走,我已備下酒宴,既是替你慶功,亦是為你接風洗塵,先去洗漱,待會與我暢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