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果斷放棄挑撥,拱手:“我乃新任冀州牧韓鈺屬臣,特來向相國以及天子求得冀州州牧任命書。”
消息不通的董卓聞言一愣,韓鈺是誰?
李儒雖不知道韓鈺是誰,卻也猜到冀州易主,這是來求正名來了。
他故意問道:“韓鈺何許人也?何德何能勝任冀州牧一職?”
沮授沒有去解釋韓鈺的身份,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們不會在乎坐上那個位置的是誰。
他們只在意能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好處。
所以沮授開門見山說道:“如果相國能說服天子給予任命,冀州愿承認天子的合法性,每年派人上貢和朝拜天子。”
李儒陰惻惻說道:“天子本來就是合法的,何須你冀州承認?”
不管天下人怎么看,主張推動廢少帝立新帝的李儒,必須得承認新帝才是正統。
沮授不置可否道:“話不能這樣說,如今天下,還有幾人愿每年派人上繳錢糧供應天子?”
你看著辦,朝廷不認新的冀州牧,那上貢就沒了。
這是赤裸裸的交易,誰也別想讓誰求著誰。
李儒聞言雙眼微瞇。
一道詔書換一州上繳錢糧,何止大賺特賺。
要知道沒人承認,那詔書就是一張廢紙。
可他怎么就心里不爽,寧可不要好處也要拒絕呢?
“朝廷不缺錢糧,休想拿些許錢糧換冀州牧的位置。”
沮授將李儒的臉色收入眼底,暗中冷笑一聲。
潘將軍所言沒錯,這個條件一出,保準對方忘記問韓鈺公子的來歷。
連對方會趁機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若非潘將軍交待哪怕吃點虧,也要將名分拿到手,他真想掉頭就走。
“那相國以為該當如何?”
李儒趁機漫天要價:“既為大漢官員,自當聽從朝廷調令,并遣子嗣入帝都,以示忠誠。”
沮授神色平靜道:“實不相瞞,我主韓鈺乃故主韓馥之子,先主被袁紹害死,此來討要任命書,亦是為了對付入侵冀州的袁紹。”
“相國若非得得隴望蜀,冀州無話可說,權當我沒來過長安,告辭。”
李儒神色微動,韓馥被袁紹害死。
這的確算是一個大消息。
難怪冀州會派使者前來。
可不趁機撈一筆,哪對得起這么好的機會。
“除正常上繳錢糧以外,冀州每年必須多上繳三十萬石糧草。”
沮授沉默許久:“冀州可以每年拿出二十萬石糧草,向朝廷購買戰馬。”
三十萬變二十萬,白送變各取所需。
這是潘鳳定下的最低要求。
李儒果斷拒絕:“不行。”
沮授亦不是軟弱之輩,當場拱手道:“告辭。”
此時一直沒怎么出口的董卓突然說道:“袁紹小人,該死。”
“若你主能砍下袁紹頭顱送來,本相國封他為冀州牧又如何?”
沮授拱手道:“縱然沒有任命書,我主韓鈺同樣與袁紹勢不兩立,袁紹的人頭一時半會拿不到,送不來。”
“相國可提前封賞,回頭冀州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