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茗抬頭,溫嫻今日穿了身正紅色龍紋蝶戲牡丹的長裙,同姜玉茗這身正好是閨蜜裝。
說起來,這兩身衣裳還都是用同一匹料子做出來的衣裳呢。
“給貴妃上茶。”,溫嫻搖著手里的團扇,“要金銀花茶,天熱,正好去去火。”
春柳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底下的嬪妃正小聲的議論著。
“呦,瞧瞧,今兒個咱們池才人可撞不著貴妃娘娘了。”,喬才人輕笑一聲。
“可別,指不定明兒個咱們池才人也能穿一身正紅出來呢。”,司答應接過話茬子說道。
“你們在胡說什么”,池才人有些許不悅的輕聲道。
“胡說咱們可沒有胡說,你這穿衣風格,梳妝打扮,哪一樣不是照著貴妃娘娘的模樣來的”,曲答應輕哼了聲。
“是啊,我們可是哪樁哪件冤了你”,汪常在瞥了眼池才人。
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像貴妃娘娘才得以入宮的人罷了。
如今貴妃娘娘正好端端的坐在上頭呢,她算個什么東西
汪常在頗有幾分看不起池才人。
其實不止是汪常在,這次入宮的新人大多數都看不太起池才人,畢竟那張臉實在是像貴妃娘娘。
她們怕池才人奪得皇上恩寵,與其說是看不起,倒不如說是忌憚。
在池才人落魄的時候,她們恨不得把池才人踩進泥潭里頭。
是以如今知道皇上連池才人的綠頭牌都不讓做出來,她們倒是恨不得池才人就這樣銷聲匿跡下去。
畢竟如今貴妃娘娘雖說不上是專寵,可卻也是實打實的得寵,從一入宮便寵到了如今。
六年過去了,只怕皇上寵貴妃娘娘都成了一種習慣了。
這種習慣,才是最令人害怕的東西。
“我如何穿著,那是我的自由,更何況我并沒出格,你們再如何酸,也只不過是口上說說罷了。”,池才人冷哼了聲。
“口上說說咱們這幾十雙眼睛,可都是瞧見了的,貴妃娘娘穿什么顏色的衣裳,你便穿什么顏色的,貴妃娘娘梳什么樣的發髻,你便梳什么樣的發髻,你當我們都眼瞎嗎”,曲答應笑道。
“是啊,況且皇上本就不喜歡綠色,咱們宮里誰不知道貴妃娘娘也就罷了,你跟著穿,這不是惹皇上討厭么”,喬才人看著手里的帕子,輕笑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貴妃娘娘呢。”
“也不知這副做派給誰看。”,司答應哼了聲,“我勸某些人啊,不要癡心妄想,瞧瞧,皇上連綠頭牌都沒給做,今后左右不過老死宮中罷了。”
“你休要信口雌黃”,池才人咬牙切齒道。
“我信口雌黃你去內務府問問,皇上不翻伱牌子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做綠頭牌罷了,內務府的公公可是親口同我說了,是皇上吩咐的不讓做,否則你以為誰能左右綠頭牌這事兒”,司答應瞥了眼池才人。
“你”,池才人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安靜些吧,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韓小儀扭頭輕聲道。
底下的嬪妃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韓小儀到底是她們這兒最受寵的新人,又攀上了貴妃娘娘,她們到底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