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是溫嫻的謚號。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皖州。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慢慢的走在一個小村落里。
看著有些破舊的茅草屋,以及在田野間奔跑的孩子笑了笑。
老婦人找了個石頭坐下,看著遠處的房子微微瞇起眼睛。
有個路過的大嬸好奇的看著老婦人這張陌生的面孔,問道“大娘,你找誰啊”
老婦人笑道“我找李郡。”
大嬸皺了皺眉頭,而后惋惜“郡叔大娘,這你可找不到人啦,郡叔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
老婦人點了點頭“我知道。”
大嬸有些許驚訝“大娘你知道怎么還來找”
老婦人看著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笑道“我是他的妻子,年輕時家里有重要的事走不開,如今事情都了了,我便來找他了。”
老婦人在村里安定了下來,沒過多久大家伙兒便都知道了村里新來的一個看起來貴氣十足的老太太是當年他們村里那個十分有名的才子李郡的妻子。
如今她是回來給李郡守寡來了。
老婦人給了一筆錢給村長,說是等她死后便把她同李郡合葬在一塊兒。
村長自然是沒有拒絕的,說起來,他的啟蒙都還是李郡啟的呢,四舍五入,老婦人也算是他半個師娘了。
時間回到溫嫻去世的前一晚。
溫嫻夜里去了一趟仁政宮。
驚落看到溫嫻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這個點母后平日里都睡下了。
“母后金安,母后怎么這個點兒過來了”,驚落請過安后扶著溫嫻坐在軟榻上。
溫嫻揮退了周圍的宮女太監。
驚落略微周圍,卻沒有使用自己的讀心術去讀取溫嫻的心里話。
父皇說過,對母后母妃都要有長輩的尊敬,不到不得已的時刻,段不可讀取母后母妃的心思,那是不敬。
是以這次溫嫻深夜過來,驚落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如今你母妃也去了,你也長大成人了,母后知道你是一位優秀的帝王,在這深宮之中,哀家再無牽掛。”,溫嫻說的很慢。
驚落心里卻慢慢有了一種預感。
“哀家希望,去他的故鄉看一看,去他曾經走過的地方看一看,去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一看”,說到這兒,溫嫻的眼眶有些許濕潤。
那份壓在心里幾十年的感情,她始終沒有忘記。
驚落沉默,母后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
在這個位置這么多年,宮里的一些事情,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就比如,當年母后心悅之人并非是父皇,而且一位病死的書生。
他還知道,父皇從未碰過母后。
驚落想了想,同意了溫嫻的要求。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景昭皇太后逝世的消息。
舉國上下再次掛白。
康茗帝的景昭皇后已經逝世,而李郡的妻子溫嫻卻是回到了李郡的故鄉。
溫嫻站在李郡的墳前,一張一張的燒著手里的紙錢。
“李郎,若有來世,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