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上。
武良穿著一身黃色勁裝,正打著一套簡單的長拳,他沒有刻意的追求招式間的殺傷,而是在摸索蟒腰勁與身體的契合度。
用慣了肉身勁力,武良初涉內功,還不能很好的掌控身體間的協調。
尤其是氣沉丹田,勁凝成蛇時,疊勁中的狂暴之力總能讓他感到了一股輕微的撕裂感。
一套長拳打完,武良長出了一口氣,揉了揉刺痛的手臂。
“蘇喚,東西做了嗎?”
“已經做好了。”蘇喚端著木案,將東西呈了上來。
木案放著的是十二只金黃色的金環,每一只金環的重量都相等。
武良伸手將金環串在手臂上,左右雙手各六只。
“喝!”
武良架起雙拳,手臂間的金環猛然撞擊在一起,隨后錯開步伐,拳勢急攻而出。
霎時間,場中傳來叮鈴作響之音,連綿不絕。
武良并沒有學過正宗的鐵線拳,手臂上的金環只是他用來發泄疊勁的工具。
武良一改之前的柔和,胸膛處,小蛇緩緩扭動腰部,涌出的剛猛之力,在借以手臂打出。
陣陣拳風與金環的撞擊逐漸形成一股轟擊之聲,振聾發聵。
“三疊勁!”武良心中猛喝一聲。
胸腹處的小蛇急速游動,周身扭動三次,隨后一股巨大的涼意傳來,武良雙臂平行,兩拳狠狠擊出。
“啪!”空爆之音響起。
收招之后,武良回味著剛才蟒腰勁帶來的變化,運起龜息功。
呼吸逐漸平穩,胸膛中的小蛇隱隱壯大了一絲,武良壓抑不住臉上的喜色,要知道,這還只是他的常態。
若是運起披甲,在加持煉極手,那該是何等的威力!
站在一旁的蘇喚看著武良頭頂冒出的蒸騰白氣,臉色目瞪口呆,剛才的一切武良可沒有避著他。
“門主,你,你.....”蘇喚似乎是被嚇著了,語氣結巴。
蘇喚一直以為武良是人老作怪,沒想到他是真的在練武,居然還連成了!
“怎么,你想學?”武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蘇喚連忙遞上毛巾,又仔細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老頭,仿佛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回想起這幾個月來的所作所為,之前打上的人老作怪的標簽也變得越加神秘。
“門主,到底是怎么了?”蘇喚心中念頭一閃,還是沒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剛才那是什么。”
“鐵線拳。”
武良并沒有取下手臂上的金環,而是用勁力將金環緊緊聚在一起,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馬車備好了嗎?”武良這時問道。
“備好了。”
蘇喚心中仍有疑惑,但身為跟隨武良多年的老仆,他深知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門主想說時,他自然會說。
“嗯,好,這次讓承兒跟我一起去。”武良指的是邀請幾大家主,前往石州城一事。
武庚辰要是只在黑震門內搞他那個什么所謂的制度,武良倒不會多說些什么。
但這次他鬧的動靜太大了,沒辦法,武良只好想一個折中之法,以來平息各大家族的怒火。
其實,也不是一種折中法,至少這個計劃在武良等死的那三個月,已經想過了,可行性很大。
說罷,兩人朝著小院門口走去。
門口處,排著三架馬車,見到武良拄杖走來,蘇承立馬走了上去,跟在兩人身后。
“父親,武伯。”
武良朝著蘇喚說道:“此去石州城,門中事務就交給你了。”
蘇喚聽聞此言后,面色鄭重的點點頭,隨后武良又交代了一些事后,這才上了馬車。
石州城距離東陽城很遠,武良的路程先是走陸路到達魏家渡,然后在走水路。
馬車行程不慢,武良除了隨侍人員以及貨物之外,沒有多帶其余的東西。
......
到達魏家渡時,天已經黑了。
渡口江邊處,一艘大船早早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