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物是紅玲是因怨而生,若想消除怨氣,除非.....
想到這里,石安心中有些駭然,立馬轉頭朝西廂房看去。
停住了數秒后,石安收回目光,順著顧如淵的視線,只見他微微點頭。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安葬她的。”石安臉色有些苦澀,看著地上紅玲的尸體,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明的復雜心情。
說完,從懷中拿出三張銀票遞給顧如淵。
“大師慢走。”
顧如淵也沒客套,接過之后,轉頭離去。
就在顧如淵踏出石府大門之時,一聲凄厲的叫聲從西廂房處傳來。
“二少奶奶死了!”有侍女驚慌的喊道。
顧如淵并未對此有所停留,大步消失在街道之上。
......
西廂房內。
一身華貴服飾的婦人倒在血泊之中,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待到石安來到房間之時,卻發現有一人早已在房內。
“武門主。”
見到眼前一幕,石安面色悵然,看著地上尸體,語氣復雜的說道:“早知如此,你這又是何必呢。”
“來人,把二少奶奶好生打理一番,明日下葬。”石安不想在拖下去了,石府,在也禁不住波折了。
“武門主,小公子在門口馬車之上,還望門主好生待他。”說完,石安又朝著武良懇求的說道。
武良微微點頭。
“我去稟報家主。”
“不必了。”
石安步伐一停,只聽武良繼續說道:“元弟他,已經故去了。”
石安面色怔住了,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沒有理會石安的失魂落魄,武良拄著拐杖,朝著大門處走去。
石正元本就肉體蒼老,精神衰敗,半只腳踏進了閻王殿,今日早上那侍女的一番話語,無疑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身為一府之主,自家兒媳竟與外人通奸,謀害親孫。
這等事,放到任何一人身上都是無法承受的。
之前客廳中顧如淵走后,石正元便已燈油枯盡,拉著武良交代了一番后事后,坐在椅上溘然長逝。
石正元死后,整個石府頓時亂做一團,哀聲一片,捫心自問,石正元對他們這些下人是極好的,對人多有和善。
對比某些規矩森嚴的家族來說,能在石府當差,便是一種幸福,如今石正元已死。
想到今后之路該何去何從,一時間,石府上下人心茫然。
......
大門處,一輛灰色馬車上。
車廂中武良抱著睡眼迷糊的石天明,輕輕摩挲。
“義父,我們要去哪,爺爺呢。”石天明奶聲奶氣的問道。
“去我家。”武良語氣和藹的說道。
“那爺爺呢。”那小人繼續追問道。
武良轉頭透過車窗,看向傳來哭喊聲的石府,默然不語。
石天明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小嘴一癟,靈動的雙眼中噙著淚,他昂著頭側著,努力不讓淚水流下。
“為什么不哭?”
“爺爺說男人不能哭,哭不能讓人看見。”石天明帶著一絲哭腔,稚語中帶著一絲孩童少有的堅毅。
武良聞言,輕輕拍著石天明:“哭吧,沒事的。”
石天明擦去眼中淚水,身體一抽一抽,小聲的哭泣。
“承兒,即刻飛鴿傳書,讓蘇喚處理一下石家后事,接收茶幫。”這時,馬車緩緩駛動,武良朝著趕車的蘇承說道。
“嗯,好。”
“回頭讓左修明給我調查一下城南李家。”老人的聲音中夾帶著一絲冰冷,其話語背后的殺意卻是讓蘇承打了寒顫。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