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驊城某處酒樓之中,一說書先生,聲情并茂的講著。
“可憐那錢震在陽溪城中也算的是一方梟雄,黑震門來者不善,本是想與之交談,卻不想,于睡夢之中,被人斬去了腦袋。”
而后老者手中驚堂木一拍,喝口水潤潤嗓子,隨即繼續開講。
“眾位客官有所不知,那武瞎子幼年瞎眼,雖是失去了眼睛,但其他感官卻是異常靈敏,練就了一手快劍,練到極致更能在蚊蠅飛蟲之地,劃其雙翅,使其不飛。”
“以瞎眼之資成就一番大事業,黑震門名傳青府,手下諸堂主更是個頂個的高手,巔峰之時更是打的四方會節節敗退。”
“但,事到極致必有反,那呂世安為何脫離黑震,武瞎子為何移山?黑公之名又是從何而來?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書先生語氣微微停頓,隨即示意身后小童收攏盆中散錢,朝著酒樓內的眾多武者和善的拱拱手,隨即趕往下一酒肆。
走后不久,酒樓之中的議論之聲也略微嘈雜起來。
“那他媽有什么線索,就算有也被燒了個精光,我看這武瞎子誠心是愚弄我等!”這時,一名背刀壯漢氣憤的放下酒碗,怒聲道。
周圍的一干武者,聽到之后也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呂府是什么時候燃起的大火?具體是何時辰?”角落里,一名身穿錦袍,腰掛玉佩的青年男子,出言問道。
這青年的穿著打扮與酒樓中的江湖人士格格不入,一看便是豪紳子弟。
畢竟出來走江湖的,大都是面色黝黑,身穿粗布糙衣之人。
“嗯?小娃娃,你倒是有些見解,莫不是看上那堂主之位?”又有一人調笑道。
那青年男子面色俊秀,沒有理會,他又笑著說道:
“若是能知道這場大火是不是宵禁以后發生,又或者找到當日城門值守的士兵,更夫一類的人,想必會有些眉目。”
“呂府護衛在江湖上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能夠毫不費力殺死,想必兇手定不是無名之輩。”
他的聲音不大,卻聽的周圍武者臉色齊齊一變。
“小二,結賬。”隨著一名老者的喝道,其余中人也都紛紛離去,偌大的酒樓,頃刻之間便僅剩下寥寥幾人。
“左護法,何出此言。”
角落里,青年男子桌案對面,坐著一名穿著紋錦黃杉,下身素色羅裙之人。
他身材纖弱,話語聲縹緲,薄唇微吐,只是喉嚨處的略微凸出,表明了此人并非女子。
青年男子沒有回話,自斟一碗酒,淡淡說道:“那黑震門主是個人物,開山挖河那是何等的魄力,又蓋屋搭棚福及百姓,能有如此之舉,倒也配的上這般富貴。”
“左護法,那需要拉...”對面那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掌柜的那道充滿怨氣的聲音打斷了。
“這位公子,你要是對那賞金之事感興趣,自己去就行,干嘛要鼓動我店里的人。”掌柜有些胖,此刻,他在柜臺旁,眼神不善的看著兩人。
“是我一時口快,酒家,你看此物能否彌補你的損失。”青年男子有些歉意的說道,起身來到柜臺,摸出兩枚金葉子。
“能能能,客人可還需要什么酒菜,我這就吩咐小二去做。”掌柜笑得合不攏嘴,眼睛瞇成一條縫。
“好東西,好東西,我聽客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客人可是從外地來的?”
掌柜笑呵呵的,愛不釋手的摩挲著,朝著青年男子攀談著。
在次抬頭時,眼前已沒了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