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妖獸花豹的實力異常強大,兩人合力之下,才勉強將其斬殺。
“小姐,您要是累了,可以回祖地休息。”
被司夢虞稱之為龍伯的灰衣老者,站在花豹頭頂處,語氣勸解的說道。
手中青色長槍狠狠一插,隨后,從花豹額頭處取出一枚不規則的黑狀圓晶體,伸手擦拭血跡,裝入了腰囊中。
腰囊鼓脹,老者跳下,傳來一陣叮當碰撞之音。
“龍伯,最近王芷卿可曾聽過探聽到那人的消息?”
司夢虞臉上沒有了無面無容的偽裝,模樣綽約多姿,濃密青絲挽成靈蛇髻狀,眉目如畫,氣質動人。
“府中局勢動蕩,那人當日在青葉縣既已拒絕,便斷然不會在受招攬。”龍伯嘆道。
“連曹巖那般天才之人都下落不明,他一不入虎境脈紋的蟾妖,想活下去,難。”
平州城,游驊城,這兩城位屬司家領地,這些天來不斷有大妖獸襲擊祖脈支點,司家上下苦不堪言,竟是連長老都出動了。
妖獸精怪衍生的速度很快,脫離四肢爬行之姿,朝著直立行走的方面進化,實力并不弱。
比起曹家損失了一名血脈之力濃厚的天才來說,司家才是妖魔世族當中損傷最為慘重的一個。
現階段,任何一個族人都是無比珍貴,赤虹會,族中宿老,最后以至于喚醒了閉關進修的司夢虞。
幾月前,曾聽司夢虞提起過那名蟾妖,從她的表述中,龍伯也能看出這人是一個心思縝密,極為果決之人。
“夢虞小姐極少與外界交流,當初一見,只怕是動心了。”
“若是能將他引入司家,多少也能緩解當前情勢。”龍伯腦中思緒一閃而過,輕輕一嘆,沒有在說什么。
“嗯。”司夢虞心不在焉的輕嗯了一聲。
心中卻是想起了當初在青葉縣的那一幕,蟾妖,蟾妖,蛇蟾俱毒,同出本源,若是能夠與之血脈融合,想必.....
司夢虞輕輕搖頭,摒棄了腦中羞躁的想法。
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司家淪落到這般田地,只因祖脈特殊,供奉了蛇狐二祖。
蛇狐二脈玄機相沖,以至于狐血之脈大于本軀之血,形成了一種霸道的壓制,需用陰氣鎮壓,方可保蛇脈不潰。
日積月久之下,雖是獲得了諸多如狐火,狐紙,狐魅,等狐脈神通。
但蛇脈卻是毫無進展,倘若在這么下去,不出百年,蛇祖之脈必然會崩潰。
到了那時,司家甚至連維持人形之軀都不到,淪為渾噩的下等精怪。
司夢虞眼中露出了一股迷茫之色,先祖曾經走過的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
一旁的龍伯看到待在原地的司夢虞,張了張嘴,正要勸解之時,胸前令牌忽然出來一股顫動。
龍伯緩步離開,隨后拿出令牌,令牌之中傳來一股蒼老的聲音。
龍伯并沒有驚擾司夢虞,嘴唇微微一動,傳音入密。
如此過后,龍伯將令牌收好,心中思緒閃過,身形略后司夢虞一步,朝著她說道:
“小姐,朝寧縣還有小妖游蕩,您先行一步,老奴隨后跟上。”
“嗯,龍伯小心。”
“老奴省的。”說完,龍伯身軀幻化為一只巨大的紙鶴,尖唳一聲,雙翅一扇,順風而飛。
“此番事了,便去問問那武瞎子蟾妖一事。”龍伯想到,行至途中,卻又突然調轉身形。
逆著風雪,朝著河陽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