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衛大統領李玄錚緊急來報,飛羽馬莊上下二百余人,皆身中劇毒慘死,癥狀與蘇喚說的并無區別。
當天在祭拜呂世安,偶遇之后玄虎之后,武良便派遣黑絕衛前去調查那頭玄虎身邊跟隨著的飛虎駒。
這個任務并非首要完成。
而是等黑絕衛剿滅了諸多家族后,這才抽出時間。
前有黑絕衛的一些人手血瘤突發,惡疾纏身,李玄錚所率領的小隊也不敢貿然向前尸身百丈之內,記錄了信息后便沒有多待。
武良在得到黑絕衛匯報的消息后,不敢大意,孤身一人深夜前往飛羽馬莊。
……
……
……
馬莊之內。
厚厚的積雪沒過膝蓋,風雪呼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漆黑夜下,一道淺淺的腳印,順著雪跡緩緩走來。
“這種扭曲的波動,不似任何陰鬼妖魔,看來,靈疫之事,它們勢在必行。”武良的心中默語道。
飛虎駒,護莊人,以及看守此地的屠千禁,都化作了一具具面帶痛苦的尸體,莊內變成一處死地。
武良長出一口氣,心中略微沉重,渾身炎氣噴發,阻絕一切邪氣。
步伐跨越中,來到了莊內。
他怕的就是這種詭異的能力,武良的掌控欲很強,事事小心,處處謀劃。
但這種脫出大局之外的感覺,讓他難以安寧。
無形的波動環繞整個馬莊,陰邪氣息的波律,比尋常妖魔陰鬼更加晦澀難懂。
隱隱之間像是有著某種聯系,每一縷氣息,混雜且獨立。
“沒有司家的波律,也是說這次靈祭司家并不在此列?”
武良從波律之中洞悉了什么,繼續向前走著。
莊內廳堂之處,感知到了那眾多橫七豎八的尸體,武良低頭,心眼之力全開。
這具尸體渾身漆黑浮腫,面色扭曲成恐怖的猙獰表情,周身還密布著無數拳頭般大小的血肉瘤塊。
從毛孔中流出的黑色淤血也散發著一股令人發嘔的血臭。
“嗯!”
似乎感知到了活人氣息的靠近,尸體上的無數血瘤,以及胸腔部分,鉆出了一個個雙眼幽綠的血色幼鼠,這一幕足以嚇得任何人頭皮發麻。
吱吱!
重疊在一起的鼠聲,驚怖的陰邪氣勢陡然壯大。
武良渾身氣息散發,上位的蛇性,竟沒有讓這些疫鼠有絲毫的懼怕。
前赴后繼組成的血色洪流,一同朝著武良撲來。
“蛇擊術:威神擊。”
瘦弱身軀下,出手便是最強的蛇擊術。
一拳擊出,無形漣漪擴散,內斂的力量沒有絲毫的外泄,一瞬間,面前的一切都化作了飛灰。
“真是靈疫,難辦。”武良神色陰沉,吐出一氣。
武良自問不懼妖魔,可這種大范圍且人畜不分的詭異手段,他實在是束手無策。
他是能擋,百姓呢,普通黑震門人呢。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搞出問題的人,這確實是一個解決辦法。
但那些掌控青府悠久歲月的妖魔世族,其真正實力僅僅是一個虎境可以劃分的嗎?
虎境之上,又是什么,血脈純粹的妖魔又是何等的境界。
這些到現在還是未知數。